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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装作不经心的看了眼袁氏,见她神色不变,只是一双眼睛微微泛红,心里头愈发觉得对不起她,却也没甚法子。毕竟朝堂新定,诸多要事需要仰仗群臣,此时若为了立后惹得君臣不宁,于他而言,有弊无利。

容祐见惯了母亲与容祀间的针锋相对,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他是儿子,也是兄长,多年来借着为母寻药的由头四处游历,无非也是为着避开纷争。

他不爱权,不爱色,却无限向往山水自由。

此番回来,也是因为母亲的病情每况愈下,听着太医的意思,实无根治可能,只能好好调理着,以期延寿。

他为安帝斟满酒,起身温和说道,“儿臣不孝,亲事也劳父皇母亲多番费心,儿臣无他心愿,只愿父皇母亲如从前那般安乐祥和。”

他饮了酒,安帝面上有所缓和,语重心长的感叹,“祐儿终是懂事的,”目光一转,落在戈庭兰与裴雁秋身上,“戈家姑娘朕认得,这位…”

裴雁秋微微颔首,袁氏笑着接上话来,“前太子少傅裴老先生的孙女,唤作雁秋,性情温婉,秀丽端庄,很合本宫眼缘。”

依她的意思,是想将戈庭兰和裴雁秋都留给容祐。

安帝还没点头,容祀却是冷冷一搁银箸,直言道,“裴雁秋不行,孤也看中她了。”

第20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光袁氏的脸变了,安帝也紧缩眉心,咳了声,不明所以的将目光投到容祀身上,又转向裴雁秋看了许久。

赵荣华登时攥紧了帕子,虽竭力克制,却还是被容祀捉到微妙的变化。

在他看来,赵荣华是怕自己娶亲,而让她失了色诱的良机。

嘴上再否认,面上再强装,也遮不住那不安分的小心思。

果然蓄谋已久。

父皇,儿臣是想替太府寺程雍程大人,留下裴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