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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阴谋得逞的嘲笑,他声音听起来极其高兴。

赵荣华想往回撤笔,却被他箍住动弹不得。

容祀低头,却在瞬间蹙起眉心,这几个字,写的可真是…难看极了。

歪歪扭扭,横不横竖不竖,就像几条蚯蚓胡乱爬了一圈,当真是没有撒谎。

奴婢写字之前便已告知殿下,奴婢字迹丑……”

可你没说丑的如此不堪入目。”容祀看不下去,索性一把团起来,扔到地上,复又重新拉出一卷,握着赵荣华的手,俯下身去。

孤要好好教教你写字,做人…”

笔锋凌厉的一提,赵荣华连呼吸都收敛起来,浑身绷的跟冻僵的板子。

容祀胸腔温热,紧紧压着赵荣华的后脊,他眉眼落在纸上,余光扫过她殷红的唇角,喉咙滚了滚,问道,“没学过写字?”

没有。”赵荣华觉得牙齿都在打颤,她想起那夜爬床被喂了土龙的云珠,还有她少了半张脸的脑袋,一股恶寒爬满周身。

那老东西不教你写字,只教你怎么勾引男人吗?”他说的很是露骨不屑。

赵荣华紧抿着唇,没有答他。

容祀停笔,眼睛瞟向她的脸,左手绕过她的纤腰,将她往身上一压,赵荣华的脸霎时通红,“孤问你话呢。”

回殿下,奴婢蠢钝,只会做些粗活,没有学过勾…”她说不出口,便垂下眼眸,遮住泛红的眼睛。

你爹年少得志,当年以恩科魁首入仕,你是他的女儿,竟然没有半分文人风骨,可真是个笑话。”

毛笔咔哒一声放下,容祀捏着她的肩膀,将她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