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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幻想过,如果爹娘还在,自己该是个什么样子,想了许多次,愈想愈觉得失落。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站直了身子,将头低下去。

容祀进门先瞟她一眼,见她恭敬温顺的像只羔羊般,不由嘴角一撇,将狐裘大氅解了扔到木架上。

胥策反手合了门,与胥临守在外头。

他带着酒气,回头瞅了她一眼,便径直往前,脚步踉跄的坐到黄梨木方椅上,两臂往扶手上一搭,兀自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房中显得有些怪异,叫人后脊发冷。

别怕,孤说过要赏你,便是真的赏你。”他声音充满磁性的诱惑,说话间,那双漆眸涌上迷醉的光晕。

犯错往往知道缘由,而知如何请罪。

这回赵荣华却是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究竟哪里让他恼怒。

或许他要罚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他心情不爽,便可拿她出气。

奴婢惶恐,不敢受殿下赏赐。”她尽量说话周全,让他无错可寻。

让孤想想,上个跟孤说不的人,是怎么死的来着?”他眯起眼睛,托着下巴,好似真的在回想一般,不过片刻,他明眸一亮,“好像被割了舌头,可惜啊,那人说话最是伶俐,没了舌头,真真好比要了他的性命。”

奴婢谢殿下赏赐。”赵荣华屈膝跪下,两手伏地。

孤瞧你甚是喜欢笔墨,巧了,孤有两本书册要誊抄,思来想去,这样好的机会,应当赏赐给你。”他眼睛一挑,赵荣华便看见那两册厚厚的书籍,足足有她拳头那么高。

奴婢笨拙,字迹丑陋,恐污了殿下慧眼,实在不…”话音戛然而止,赵荣华惊慌的抬起头来,对上容祀那双若有所思的阴鸷。

奴婢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