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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当赵荣华在那为数不多的恩赏前徘徊之时,胥策可谓是心急如焚,恨不能跑上前去,一把把镯子塞到她手里。

赵荣华其实也在犹豫。

那镯子太好了,好到所有人都知道它很贵重,可它没有出现在礼单上,在宫里谋事的人,心眼都要多长几个,这种时候,宁可不选,也不能错选。

她转过目光,望着那套上好的端砚纸镇,想起容祀小几上简陋的笔墨,她躬身将其捡了起来,抱在怀里。

容祀的脸已经不能用阴郁来形容了。

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蕴积了无限暴怒与愤懑,随时都会倾泻出滔天巨浪。

胥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容祀一挑大氅,抬腿跨了进去。

第15章

赵荣华抱着端砚纸镇,一抬头就撞见满脸怒火的容祀,冷眸狠狠乜了她一眼,继而从她面前一晃而过,走到前中央。

馆内的下人齐刷刷跪倒一片,鸦雀无声。

赵荣华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跪下,按理说,此刻他应在殿上宴饮宾客,断不该出现在红梅馆。

正想着,余光却瞥见容祀从恩赏物件中一把捞起羊脂白玉的镯子,厉声质问胥策,“孤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胥策哑口,张着嘴瞪大眼睛望向容祀,那人眸中充满肃杀,看一眼胥策便赶紧低了头,“殿下赎罪,是奴才做事不利。”

回去自领四十板子!”

赵荣华吁了口气,暗暗感叹,幸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