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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悄悄呕了下,又道,“奴婢还有法子。”

容祀抬起头来,神色一怔,忽而笑着捏起煮饼,“孤倒不知赵家还有断案之才能。”

赵荣华故意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不慌不忙解释,“蜀锦分到各宫不多,无非几位娘娘,奴婢看过钱袋,用的是苏绣针法,定然是绣功精湛的妇人所为。”

容祀一早就知道有人想借他的手除掉袁淑岚,不管是谁,他都懒得去查,若不然也不会直接弄死春意。

只是听了赵荣华这一番分析,他脑中竟立时清楚起来,那个怀孕四月的柔妃,可不就是苏州来的,身边跟着个绣功了得的嬷嬷。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柔妃也是袁淑岚亲自挑选送到父亲床上的。

然后呢?”容祀不以为意的靠在软枕上,修长的手指雪白如玉,他拈起胸口的头发,慢悠悠道,“让孤找出真凶,除了你的心头患事?”

这厮,竟一下就猜到了。

赵荣华坏了那人一石二鸟的妙计,日后必然不好过。就好比你在战战兢兢做事,总有人在暗处冷不丁放支冷箭,指不定哪日射中胸口,小命也就没了。

奴婢不敢,奴婢是怕殿下遭坏人设计。”

容祀忽然冷笑起来,“谁敢设计孤,孤就让她不得好死。”

赵荣华猛地一颤,只觉容祀另有所指,她怔愣间,容祀已然趿鞋下床。

还真是比孤想象的有趣,你这么费尽心思的活命,累不累?”

当然累,累也得活下去啊。

赵荣华低着头,默不作声,心中真是一片沮丧。

容祀走到她跟前,低头,热气呵在赵荣华的脸颊,他的视线沿着那截玉瓷般的皮肤移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