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喜欢说话故意挑狠的说,而今日这,还刚好叫他猜对了。
他见周渡如刀片般锋利的眼神,稍微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当真是在丧席上跑出来的?”
说完,他也不等周渡回答,兀自摇着头对他嘲弄道:“周明觉啊周明觉,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
周渡眉锋微敛:“这是我同她之间的事。”
“可惜如今不是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厅中便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沈淮安道:“打碎的铜镜便没有再和好的道理,日后,我与她之间是我与她,至于她与你么,兴许几年后,你见到她,还需要喊一声北威侯夫人。”
即便他已经在稍微克制地压低嗓音,但仍旧掩盖不了言语中的兴奋与激动。
周渡冰冷的双眸定定地看着他,道:“你给不了她安宁的日子。”
“我如何给不了?”沈淮安的眼中是赤裸裸的野心,以及毫不掩饰的蓬勃欲望。
周渡望着他,笃定道:“你给不了。”
“那咱们就走着瞧,周大人。”
沈淮安又恢复他妖孽般的冷笑。
而瑜珠站在门廊下,静靠着门框,将他们的对话悉数听进耳中。
许久,她才从靠着的门框上移开,又将自己淹没进这座初识的春日花园中。
等沈淮安来找她离去的时候,周渡已经先行离开了,瑜珠沉默着,跟在沈淮安身后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