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陈婳也没想到,她会一回去就跟周渡撕破脸,选择不再继续做这个所谓高高在上的周家少夫人。
她还妄图将希望寄托在瑜珠身上,期盼她能帮自己一把,帮她坐上周家二少夫人的位置。
“害人之人,究竟有何资格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呢?”瑜珠冷漠地看着面前这一缸死水,上面飘的枯荷还没来得及处理掉。
好像她的命运也就跟这枯荷一样,被人放入水缸中,慢慢慢慢,变得残破不堪。
而更可悲的是,她们都无法主宰自己的人生,一旦进了这池水缸,如若没有人将她救出去,恐怕她这一生,便都要消亡在这狭窄的天地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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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周渡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持续了大概有一个月,两人谁也不理谁,谁也不同谁说话,她在屋里睡,周渡便在书房忙活,等她夜半彻底睡着之后,他便会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与她同卧在一张床榻上。
而每日清晨,他也都会比她早起半个时辰,常常是天不亮,他便又起身去书房了。
她本摸不透他的作息时辰,是那日她实在失眠,躺在榻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硬是睁着眼睛等来了周渡摸黑进屋,她才知晓,原他是这个时候才回房。
后来,她又干脆睁着眼睛,等到了他起身离去。
除了一些必要的时候,他们几乎不再碰面,即便时常处在同一院子里,也互相只当看不到。
瑜珠不明白,他便是要留着自己做一个傀儡人,也不愿意放过她,叫她去寻一方自在的天地吗?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何继续下去的意义?
这日,她按部就班,褪去外衫打算上榻就寝,本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周渡,却竟然毫无征兆地推开了房门。
她惊讶地回头,第一反应便是扯过外衣披上。
而周渡只是用他深沉的目光掠过她半是裸露半是遮挡的肌肤,像在看一件普通物什一般,面无情绪。
“你,你怎么进来了?”久不相处,瑜珠竟一霎不知该同他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