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赶忙道:“小的绝不敢泄露一句。”
沉鱼这才看向傅恒之, 傅恒之微微颔首, 便有几个军士走了过来,将那些小厮带走了。
沉鱼将帘子拉好, 命车夫驾车走着,方道:“如此看来, 周姒大约一早便与陈丞相达成了某些共识, 由周姒出手灌醉我, 再由陈澍将我带出城去, 如此倒也算神不知鬼不觉。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有何意义。难道他们当真不怕外祖母和舅父追查此事吗?”
傅恒之有些后怕的看着她,道:“还好我及时赶到,以后不许做这么大胆的事了,知道吗?”
沉鱼道:“我倒没想到周晏敢对我动手。不过,我知道你一定赶得回来。”
她扬起头来,笑靥如三月的江南,最能迷醉人心。
他不觉疑惑,道:“我刻意报迟了进长安的日子,你如何会知道?”
沉鱼笑着道:“我知道你一定迫不及待地要回来见我啊,你怎么舍得在路上耽搁时辰?”
傅恒之勾了勾唇,将她揽入怀中,轻吻着她额角的发,道:“是啊,我怎么舍得耽搁……”
沉鱼靠在他怀中,道:“你回了长安的消息可要瞒住了,否则落到有心人眼里,又是一场风波。”
傅恒之温言道:“你放心,我已留下四名军士守住周府上下,绝不会走漏半点消息。至于周晏,已被我吓破了胆子,如今被关在柴房中,就算他日后除了府,也绝不敢多言。”
沉鱼点点头,道:“也不知太傅的病如何了……”
傅恒之道:“你放心,我先命人好生照料着太傅,等四日之后我平安回了长安,再差太医来看他。”
沉鱼握紧了他的手,道:“你当真还要重走一次回长安的路吗?”
傅恒之掌心温热,而她的手却有些冰凉,他的手掌轻轻包裹着她的手,道:“我此次是先行回来的,不疑带着众军士都还在路上,按照预定的时间行进着,我若不回去,只怕有心之人又要做文章了。父皇素来多心,我不能给他疑心的机会。”
沉鱼自然明白他所言有理,可还是不免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