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浑不在意,道:“你说你犯了欺君之罪?那你说说看,你骗朕什么了?”
“舅父,”沉鱼抬起头来,道:“傅恒之他还活着。”
“你说什么?”皇帝瞳孔猛地一缩,连握着沉鱼的手都紧了紧。
“我说,傅恒之,他没有死。当年那场大火中的尸体并非傅恒之,而是一个死去的死囚。是沉鱼自作主张做了此事,傅恒之并不知情,他只是顾惜我的性命,才未曾回来。”沉鱼说着,福下身去,道:“沉鱼欺君罔上,还请舅父责罚!”
皇帝的声音有些发颤,道:“朕早料到当日之事有些蹊跷,可没想到啊……沉鱼,你胆大包天啊!”
沉鱼没说话,只是低低的福着身子,一副听凭处置的模样。
薄太后沉声道:“此事也非沉鱼一人之过,是哀家首肯她去做的,若是陛下要责罚,便也带着哀家一起。”
皇帝没说话,只是眼底有些晦暗不明,道:“恒之他现在在何处?”
“边塞。”沉鱼道。
“他是……”皇帝逼视着她。
沉鱼挺直了腰背,道:“大将军,卫铮。”
“好啊!好……”皇帝抚掌道:“好一个卫铮,好一个姜沉鱼,难怪……”
薄太后道:“恒之是嫡出,在皇子之中最为出挑,如今又有战功,陛下也该重新考虑太子的人选才是。”
皇帝道:“来人啊!”
长荣躬身走了进来,道:“陛下!”
“传朕的口谕,大将军卫铮,即刻入京觐见!封姜沉鱼为清河郡君,食清河邑五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