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道:“卫将军还是先惦记好自己的事吧,等苏建的事了了,再谈别的。”
“这是自然。”卫铮道。
他说着,目送傅婠和姜落雁上了马车,他正要伸手扶沉鱼上去,沉鱼却命车夫驾车离开了。
她站在原地,道:“不知卫将军可否有空陪我去一个地方?”
卫铮粲然一笑,道:“荣幸之至。”
两人坐在将军府的马车上,那马车并不算宽敞,沉鱼却尽可能的和卫铮保持着距离,好像他是什么有毒的东西,生怕挨到他似的。
卫铮颇有兴味的看着沉鱼在马车上挪来挪去,道:“苏建已将罪责认的差不多了,唯独不肯松口提卫家的事,想来他是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担心因此丢了性命。”
沉鱼淡淡道:“单单是贪墨军饷一项便足够要他的命了,他如此咬着不放,不过是想保全身后的人罢了。”
卫铮眯着眼睛,幽幽道:“那便让他知道,我们比他身后的人更可怕。”
沉鱼道:“我听闻苏建极敬重他的妻子,那女娘原是卫伉大将军府上的侍女,想来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也许能从她那里入手。”
卫铮点点头,道:“我去办。”
正说着,马车便停了下来。
沉鱼掀开帘栊瞧着,“周府”二字正映入她的眼帘。
上一世时,沉鱼因着与周姒交好,也来过几次。可如今来,却觉得这里形状大不相同了,无端的便有些萧瑟之感。
卫铮跳下马车,扶了沉鱼下来,道:“可要我陪你进去?”
沉鱼摇摇头,道:“周太傅极善识人,你在这里等着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