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吱吱呀呀”的打开,又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薄太后缓缓睁开眼睛,道:“你方才那样问,是听到了什么传闻吗?”
傅婠的心一沉,坦然道:“是听到些,如今想想,大约只是无稽之谈罢了。”
薄太后道:“这些传闻,陛下未必没有听过。只要他不理会,这些传闻就只是传闻,明白吗?”
傅婠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我只是心疼沉鱼罢了。那孩子是个死心眼的,若能有那么一点子微末希望,她也不至于……”
薄太后看向她,道:“这些话你更不该和沉鱼说,有时候有了希望,倒不如没有。”
傅婠道:“是。昨日沉鱼说,她不愿嫁给言之。可行之她却是愿意的。”
薄太后神色一凛,道:“行之不行,他不是个堪大任的。”
傅婠道:“堪不堪大任有什么要紧?我从未想过要沉鱼做什么皇后,一辈子衣食无忧就很好了。行之是个踏实的孩子,沉鱼嫁给他不会吃苦的。”
薄太后摆摆手,道:“沉鱼是你的女儿,你要她嫁谁,哀家不会过问。可若你们选了行之,哀家是不会帮忙的。”
傅婠站起身来,道:“我原也不用母后帮我,我自己去和栗美人说。”
薄太后没说话,只直直的望着她,直到她离开了,才唤了合欢进来侍奉。
合欢温言道:“奴婢见长公主殿下欢欢喜喜的来,倒是沉着脸走了,倒不知是怎么了?”
薄太后淡然道:“不必理她。她嫁出去太久,拿捏这后宫中事,倒还不如沉鱼呢。”
“太后这话说的,奴婢倒不懂了。”合欢笑笑,跪下身来为薄太后捶着腿。
薄太后道:“沉鱼说要嫁行之,其实就是说她谁都不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