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沉鱼总觉得鸢尾等人的笑是浮在表面的,笑不及心底。而她,也是一样。
上元节之后,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罢。
沉鱼正想着,便见长荣走了进来。
鸢尾撇了撇嘴,道:“公公,今日是什么日子您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能过了今日再说吗?”
“这……”
“不得无礼。”沉鱼解围道:“公公来这里,必是舅父的意思了。”
“正是呢。”长荣赔笑道:“多谢二娘子体谅。”
沉鱼叹了口气,道:“公公说吧,所为何事?”
长荣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陛下的意思,是让您在出宫之前把答应他的事做了。”
“什么?”沉鱼倏的睁大了眼睛,道:“公公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长荣惶恐的跪了下来,猛地磕头道:“奴才知道,奴才不配心疼二娘子,可奴才也为二娘子争了一争。可是这是陛下的意思,奴才争不过啊!”
沉鱼心如死灰,许久,她才闭了眼睛,道:“走罢。”
椒房殿外的侍卫早已得了消息,见沉鱼和长荣走来,便都很默契的让了一条路出来,肃穆而立。
长荣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沉鱼,道:“二娘子,奴才就不随您进去了。”
沉鱼微微颔首,面上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道:“公公派人去接傅恒之出宫罢,我这里用不了多少时候。”
长荣道:“诺。二娘子办事,总是让陛下满意的。”
沉鱼没再说话,只捧着那些东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