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皇帝舅父都有为难的事,我又不是神祇,又哪能事事顺心呢?”
“如此,你不妨说上一说,若是我做得到,便帮了你这个忙。反正你说得对,今日的头筹是非你们组莫属了。”
沉鱼摇摇头,道:“还不到时候。”
在她能彻底相信他之前,她不会向他吐露一个字。
贺兰止不觉打量着她,眼里充满了探究,他幽幽的点了点头,道:“那便等到你想说的时候,我贺兰止的府门总是朝你开着的。”
沉鱼冷笑一声,道:“那也未必。先生这些哄女娘的话还是不必说给我听了。”
贺兰止一怔,转而大笑起来,道:“有趣,有趣。”
沉鱼眼眸微转,道:“先生既做了我一日的师傅,我若不问师傅些疑难的问题,听听师傅答疑解惑,倒是对不住先生,让先生白担了这名头了。”
“二娘子想问什么?”贺兰止止了笑声,可眼中的笑意却更浓。
“嗯……那先生说说,咱们大汉的忠臣有哪些?”
贺兰止道:“那依二娘子所言,何谓忠,又何谓奸?我是忠是奸?”
沉鱼思考片刻,道:“为国有利为忠,为国有害为奸,至于先生是忠是奸,我并不知道。”
贺兰止摇着扇子,道:“以对国之好坏论忠奸,是民之所愿。可为君者,却并非作此想法。”
“这是何意?”沉鱼不解。
“等二娘子明白了我这句话,再判断我是忠臣还是奸臣罢。”
他说着,便悠然向前走去。
沉鱼赶忙追上来,正要开口唤他,便撞进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