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之下,他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那个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不羁少年,竟已到了可以为了她与她母亲据理力争的时候了么……
她从不知道,他的目光竟是如此澄澈坚定,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畏惧,更没有什么会让他动摇。他的心思是那样干净,好像可以一眼看穿,却又让人不忍辜负。
沉鱼见傅婠不说话,只当是她动了气,忙凑到傅婠身边,重新跪下道:“阿娘,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也别怪傅恒之。”
“太子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傅婠越发动气。
沉鱼赶忙道:“不……不叫了……阿娘别气坏了身子。”
傅恒之却道:“姑母别怪她,是我让她这样唤我的。除了长辈,沉鱼谁的名字都唤得。”
“你这样宠她,迟早要闯出大祸来!”傅婠无奈道。
“便是有祸事,也总有我替她担着。”
傅婠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恒之,半晌,才终于道:“我只盼你说到做到。”
“一定。”
“这是怎么了?”
姜亦风急急走了进来,道:“沉鱼怎么跪着?地上凉,快起来。”
“是我让她跪的。”傅婠语气之中有些疲惫。
“哦,”姜亦风道:“定是沉鱼又顽皮了,得罚。”
他说着,走到沉鱼身边,沉声道:“可知错了?”
沉鱼忙不迭的点头,道:“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