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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视线不再清明,可感官却被无限放大。密集如雨点,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又急又重。

河水暗流席卷包裹,滚烫令人神志不明。她忙推他。

却难舍难分,出都出不来。

第二日天濛濛亮,江柔安便醒了。她推了推身旁的男人,起身下了榻,披上衣裳。

王嬷嬷听见声音进来伺候,眼瞅着窗前放着的那张案几塌了,她不免得有些担心,怪不得昨夜里听见声音,原来是案几塌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塌了呢?

江柔安耳朵尖儿都红透了,别开眼,从塌了一塌糊涂的案几上移开,也不再看上面的某些痕迹。她轻声道:“把这张换个新的的。”

王嬷嬷似乎明白了一些,点了点头,心想下一次得换个结实一点的,不能再用这些次品,禁不住。

江柔安慢慢收拾了一通,抬眼看见懒洋洋的男人已经醒了,慢吞吞走到她身旁,衣襟大敞着,就想低头吻她。

江柔安脸通红。她侧了侧头,躲过他没完没了的亲昵缠吻。她习惯在晚上的时候,总觉得天光大亮时不该太亲密。

李邵修不觉得自己缠人,不轻不重吮了她唇一下,说话声音带着惺忪睡意:“怎么起这样早?你不累?”

昨夜里依稀记得,最后的难缠的时候,昱哥儿似乎在外头哭了,江柔安被磨的浑身出了汗,什么力气都没了,听见昱哥儿哭,就想出去看看。

可李邵修远还没结束,怎么会轻而易举放她走。到最后久久不停,后来昱哥儿早就被哄的睡着了。

江柔安披上外衫:“昱哥儿应该醒了,我把他抱进来。”

李邵修便磨了磨牙,他知道早晨容易涨,本来想自己亲自帮她解决的,可惜小毛头还没吃饭,看着妻子纤细柔顺的背影,心里憋屈想着这还不如以前呢,以前她满心满眼里都是他,现在冷不丁多了个小毛头。

昱哥儿很懂事,醒过来也不哭不闹,睁着眼睛看着江柔安,伸出小手来摸了摸她的指尖,江柔安心里化成了一滩水,抱着他去了内殿。

昱哥儿见母亲来,又香又软,便不哭不闹了,安安心心的缩在母亲怀里。

“你看看他,多懂事啊?一早上睡醒,不哭不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