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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邵修见她坚持,无奈道:“那我去那边了?你自己好好睡。”

见他要走,江柔安又软趴趴的伸了手,小幅度拽住他的袖子:“我让你走你就走吗?”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该怎么办?

李邵修陷入史上最大难题。她现在的心思,比任何一桩案子都难解。

第二日,李邵修下朝后直奔后殿,撩开帘子,看了一眼江柔安,见她正睡着。

王嬷嬷知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便道:“娘娘孕期,心思敏感,您要多哄着点。”

江柔安怀孕以后,温和的脾气突然变得大了起来,作天作地。“我要听戏!看话本子。”

李邵修给她安排上。

山楂糖膏,糖类之物也是不忌口。李邵修拦她少吃些她还不高兴。

可是作了这么几个月,她又变了,扑到他身边撒着娇:“我好害怕。”

李邵修摸了摸她鼓起来的肚子。他心里也很害怕。

但是他是男人,他得做她的主心骨。

已是深秋,李邵修把她略有些冰凉的足尖捧着贴在自己腿上,用体温捂暖她,一边用大掌轻轻摸她微鼓着的腹部,安慰她,不害怕,不害怕。

你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只要你回头看一眼,我就永远在你身后。

时光飞逝,大夏七十四年,信帝登基月余后,隆冬,瑞雪兆丰年,皇后诞下一男婴。

有诏书记载,皇子名讳,取自《长物志》中,君子如珩,羽衣昱耀。取其中美意,大名李君珩,君子行为端正之意。小名昱哥儿。

这几个月以来只是孕前期不太好受,到后来也便好些了。临近生产,江柔安反而不觉得什么,李邵修却日日睡不着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