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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安前不久把信寄出。却久不见回信。

那信里写,她已经呆够了日子,母亲的情况也稳定了,自己很快回去,叫李邵修不必担忧。江柔安尝试着在信里问,能不能将母亲一同接走,在夏朝同住几日,也叫她尽一尽孝心。

可是信久久未有回音。

江柔安不免担忧起来,看着朱红窗外连绵起伏的雪山,西向的桐州方向,是不是李邵修不太愿意把母亲一同接回去?若是添了麻烦,不接也是可以的,最近书信来往也算是方便。

算起来,她已经来了快半个月。信只开头寄了三封,第四封信寄走的时候,已经五天未收到回信了。

怎么回事?还是路上泥泞难行,车夫脚力慢,没有送到呢?

与此同时,桐州官邸。

李邵修沉默无言。她已经离开了整整十五天。她口中承诺,三天一封信,可第四封信遥遥无期。

谷太宰眼瞅着眼前帝王这几日状态不佳,论政时也不再精神奕奕,问的最多的一句,也是有无姜国的来信。

思念滋味,摧心折肝。谷太宰本来不相信这些儿女情长,现在看来,全然懂了。

情关,怕是谁都难过!连天下君王都不过如此。

终于,临天黑时,小厮急忙跑到室内,双手捧着信,惊喜道:“信来了!娘娘的信送来了!”

李邵修面色平和。还好。他并不是期待她信里的话,而是牵挂着她是否平安。

夜幕阑珊,府邸处屋外几个女使忙碌,晚风轻轻吹拂着檐角的铜铃,发出泠泠的响声。

李邵修缓缓展开纸页。

“夫君亲启”四个字了然无踪。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