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夫君要纳别的女人,她竟然还能无波无澜的绣花。
好啊,好得很。
她是一点醋都不吃吗?
李邵修一把撩开帘子,力气有些大,纱帛带着床头的银帐钩子动了动。
江柔安听见动静, 回眸望过去。只见帘子之内,男人俊朗的眉眼生生染上几分戾气, 继而开口道:“过来睡觉!”
江柔安掐着时辰赶忙绣好了最后一针。她上了榻,取来一床新的被子。
李邵修冷哼一声,裹住她一截细细的腰, 把人拖到自己的怀里。
“你…”
江柔安想问一句, 刚刚是那句话说错了惹他生气。
纠结片刻, 还是罢了, 没有说出口。
过了半响, 她还是觉得不对劲,纠结着开口:“明天那件新寝衣就做好了。你记得穿。”
李邵修不说话,帐子里黑黢黢的一片,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听她这样说,李邵修这才觉得气消了一些。她现在不吃醋,可能是尚且没有看见别的女子进宫,没有看见她的夫君与别的女子同处一片屋檐下。若是亲眼瞧见,恐怕就没这么平静了。
自己身上的寝衣,腰带,佩玉,条垂,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哪一件不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绣的?
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李邵修颇为不确定的想着。
夜深人静,落雪声音簌簌沙沙。江柔安快睡着了,迷糊的听见李邵修低沉的声音,“你觉得我应该选秀女么?”
江柔安闻言,从困倦中挣脱出来,强打起精神揣测他的意思。按照祖制来讲,新帝登基前一年是必须要选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