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殿里内室却温暖馨香如春日。浴房中,宫人们填了满桶的热水,江柔安一开始说等一等,后来实在拗不过他,只能和他一起洗澡。
洗着洗着,就又闹开了。
洗完后,水桶里的水都没了三分之二,全都溅出来了。内室湿漉漉的几片。
江柔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那时候如狼似虎,心满意足贪食过后,又变得心细如发,给她擦干净水,穿了干净衣裳,照顾的面面俱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两天好不容易有闲暇的时间,江柔安也有些心软,没再多说什么。洗完澡之后,又再榻前弄了一回,这种事情她大多数都是半推半就。
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才真正有功夫说几句话。虽然对于朝堂之事江柔安大部分都听不懂,但是李邵修却还是坚持和她说。
“前不久,太后一党余孽被彻底铲除,旧账总算结清了。”
江柔安点了点头,对着明亮的烛火绣花。现在绣的这副正好能缝在他的寝衣上。
殿里寂静,榻前桌子摆着几本书,偶尔听着外头,还有簌簌落雪的声音。
趁着今日还有空,江柔安想着赶紧把这副双龙戏珠的给绣完,以后就不用老是想着这事。该绣新的帕子出来。
她垂着眼帘,认真的穿针引线,分出来十分之一的心思听他说话,竟然连看着他都不。
李邵修扔了手中的《道德经》,走过去,夺了她手里的帕子,大大赖赖的躺在她腿上:“别绣了,总是绣,不怕花眼么?你的夫君就在眼前,好不容易有时间看看我,老是绣花做什么。”
江柔安颇为无奈,又从桌上拿了绣花针:“你好无赖呀。这明明是给你绣的。”
“那也不行。你正眼看看我。一天时间只能一起相处这么些时辰,刚刚做那事时,你不看我就罢了,怎么现在还羞羞答答的?多看我几眼又怎么了。”
他还说。怎么能那么直接说出口呢。那种时候,光承受着就已经够不好意思,浴房里都是水,湿答答的,桶又小,他动作毫不收敛,牵着她的手锁在背后,竟然还要叫她正面看着他。
自己明明说过,换一个大点的浴池又怎么了,偏偏他还不允,非用那么小的浴桶。怎么洗都不方便,他还总是喜欢粘着她。
江柔安抿唇,看着像耍无赖一般仰躺在她膝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