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有人和殿下说,我和陆擎不清不楚,我在外面勾三搭四,是么?”
“好。既然殿下如此这般,我也明白了。殿下既然怀疑我,还多问做什么?有意思么?”
“或者您若是看不惯,直接一封休书。我也好出了府,和陆擎哥哥去过日子。殿下心里存疑,这日子有什么意思?”
听见江柔安嘴里冰凉的话,李邵修有些慌乱:“本殿…未曾。”
有一丝悔意油然而生。他的确昏了头,有些没有问清楚。
那野男人,让他心里扎了刺,也开始患得患失。
自己刚刚那番动作丝毫不收敛,的确有些过分。不过也是因为他气急了。李邵修徒劳的想像往常一样,在结束之后将她拢抱在怀里,细细安抚,哄一哄她。
江柔安并不想在书房多待。尤其是手里这杆沾满了两人粘腻汗水的狼毫笔,让她觉得心里讽刺。
“殿下自便。时候不早了,臣妾先回去了。”
这是江柔安嫁过来之后,第一次说“臣妾”这两个字。
她已然整理了沾湿的衣裙,擦了擦眼角的薄泪,低着头站在桌前阴影处。
礼数犹如看不见的沟壑,将两人之间隔的泾渭分明。
她冷静的整理好被弄的不成样子的裙子,站起身的时候双腿微微发软。
行礼离开。
是啊。她怎么不受规矩的管制,能在信王殿下面前称“我”而不称“臣妾”呢?仗着什么,又凭什么和旁人不一样?
她一个孤女,能被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信王殿下娶进门,是不是只有暗自欣喜的份?就像刚刚那番粗鲁至极的行为,也要感激是信王殿下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