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温水打湿帕子,擦拭了身上的微汗。她懒懒的闭着眼,最后她一贯都没力气了,只享受着男人的服侍。
温热的帕子带着水痕,拂过起了战栗的皮肤。
“得上点药才行。”男人打量着她,动作不自觉带了些缠隽,伸出手把黏在颈侧的发丝拢到身后。
江柔安不说话,好半响才缓过劲儿来。
她现在总算明白,那些成婚之前受嬷嬷教养的女子为什么羞的脸儿红透了。
夫妻之实为伦理纲常是不差,可若是天天这样,还不得把人羞死吗?
尤其是他刚才行事张扬,丝毫没有顾及那是在榻子外头。
在江柔安的心里,只有榻子才是用来睡觉的。
她不由得满腹怨气的瞧了李邵修一眼,犹豫片刻:“您以后断然不要那样了。实在是不合规矩。”
李邵修如同听见了个笑话一般,挑了挑眉:“怎么?这恩爱之事,还轮得着别人来立规矩吗?”
他低头瞧着她,眼中的柔情掩盖不住,几乎要全然溢出来,又问:“刚刚难道不舒服?”
“可我的小妻子那般动作,我倒觉得你是舒服的紧。”
听李邵修又这般胡言乱语起来,江柔安使劲儿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眼睛微瞪:“您还说!”
“圣人先贤曾言,榻内之欢,合乎礼也。符伦理纲常,不必过于羞涩。曾有先贤着人论,不外乎如此行事也。”
有圣人说过这只种话吗?这么多之乎者也的。
江柔安见识少,没有听说过。
她只觉得李邵修变了,现在搂着她的人,和刚刚进府时冰凉难以接近的世叔,简直是天壤之别。叫她平白无故萌生出被骗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