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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枕着一个人硬梆梆的胳膊。那人的手睡着还不老实,放在她胸前。

身后紧紧贴过来。他缠了上来:“醒这么早?再睡会儿。”

昨夜种种荒唐,全都想起来了。

她耳朵一红,迷茫的看着枕头上她的头发和他的缠绕在一起。似乎难舍难分。

她已然嫁作人妇。

柔安闭上了眼睛。

那人似乎极其怜悯她昨天晚上失了力气,大掌按摩着细腰:“今日进宫请安,不必着急。”

“太后眼里,只怕我过不了两三天就死了。巴不得我进宫去看热闹。”

江柔安倒是不知道这茬儿。她问:“世叔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邵修点她的脑袋:“叫我什么?”

“我们已经成婚。你该叫我什么?”

“夫君。”

柔安小声开口。

这软的不能再软的一声,叫的他心神荡漾,某个地方又有趋势。

食髓知味,当真是食髓知味。

当初行军时到胡地。胡族女子放荡勾人,有不受管制的士兵,能在路旁草丛里便勾缠交连在一起。他当初只是唾弃,圣贤书言,人需清心寡欲,断七情六欲。若是人只满脑子荒唐行径,与那荒蛮野兽有何异?实在是应该唾弃。

可现在又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