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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一个小太监咚咚咚跑进来,言帝不虞:“跑什么?”

“回陛下的话,是荣妃,荣妃…”

言帝焦急道:“荣妃怎么了?”

“荣妃娘娘她突发高热,只怕是情况危急,还请陛下快些去看看!”

言帝立即出门,撩开帘子那一瞬间,他似乎心里有点觉得过意不去,咳嗽了声,对皇后说:“你且自便吧。荣妃抱恙,朕得去看看。”

言帝走后,皇后莫名松了口气,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色发呆。

信王府。

江柔安心烦意乱,绣好的帕子线全都缠到了一起。她把帕子拆开,又重新缠上。

小双看了眼窗外:“姑娘,时候到了。您不去殿里给信王殿下请安么?”

真是奇怪,姑娘以前都十分牵挂着请安这回事儿,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按时按点儿的去请安。寅时请早上的安礼,戌时请晚上的安礼。眼看着戌时都到了,姑娘还绣着帕子未动,小双不禁出声提醒几句。

小双又道:“殿下昨夜里照顾姑娘许久,可能累着了。姑娘,您端着这蛊银耳莲子羹去吧,也为殿下解解乏。”

想到昨夜里世叔无微不至的“照顾”,江柔安脸上发热,她扔了手里的帕子,站起身,喃喃自语:“世叔是不是没有回来呀?现在去请安…

小双笑着:“姑娘今儿怎么了?信王殿下早早就回来了,正在殿里等您呢。”

“噢,我知道了。”

江柔安双手捧着木盘,远远瞧见窗前的那抹黑色的高大剪影。她心里莫名的纠结,这汤要不要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