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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也不好。身上湿透了,又出了些热汗,江柔安皱眉轻声:“世叔。放我下来吧。小双已经取热水来了,我想先沐浴。”

好一半会儿。

李邵修并没有轻易松开她。甜腻的香气扑面,他拿来药箱,取出纱布与止疼药。

江柔安瞪圆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李邵修为她包扎上手腕的伤口。

她想说不用。这伤细微的不能再小,连血都没有流出来,就算不包扎,第二天也能痊愈。

可李邵修目光漆黑,深邃的翻涌着层她看不懂的情绪。叫她莫名不敢开口。

伤口上了金疮药,微微发痒。那不可忽视的痒似乎长了腿,顺着她的胳膊,肩膀,胸口缓缓流淌,整个人酥麻着。

偏偏李邵修亲自取来干净巾子,拆下玉白簪子,将她湿乎乎的头发散下来,用巾子包裹住,从发尾至头顶,一寸一寸把滴落的水珠擦拭干净。

李邵修离的近极了。那股松寒香味扑面而来,十分具有压迫感,他一低头,高挺的鼻梁就能碰到她的。江柔安红着脖子别开眼。她往后微仰着躲避,被他拽了一下头发。

“勿动。若不擦干净,吹了冷风,会发高热。”

“啊…是。”

头发擦干了,信王那双干燥宽大的手捏住她的手,顺着潮湿的小臂擦干净水珠。

两人的手放在一处,更显得她的手掌小的不能再小。

一双柔荑柔若无骨。

李邵修不着痕迹的捏了捏。

江柔安被困在李邵修的桎梏里,不能动弹。她的手真正还被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