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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远远的看的心神荡漾,咳嗽了一声,拿着酒杯灌了一大口,似乎还不够,紧接着又灌了一口。只觉得心里有只野猫儿挠,想抓一抓过瘾,却根本摸不到。

荣妃察觉到言帝的异样,柔若无骨的手抚摸着言帝的手背:“陛下,您怎得不顾身子康健,又喝上了呀。喝酒不好。”

言帝瞥了一眼荣妃,见她浑身珠光宝气,手指戴着长长的金护甲,莫名有些兴致不高:“无事。今日母后生辰,朕高兴,多喝几杯罢了。”

荣妃想着撒个娇:“陛下,陛下…臣妾要吃橘子。陛下替臣妾剥了。”

言帝心不在焉的剥开橘子,塞到荣妃手里。

荣妃看着皇帝眼神,心中警觉,顺着言帝的视线望过去,女人天生与之俱来的第六感令她警觉。

这时候,丝竹奏乐的声音忽的停下。

太后开口:“今儿哀家瞧着大家都高兴,便无须一一来敬酒了,只在女眷中挑几个过来敬酒即可。哀家瞧瞧,和硕,和珍,还有……”

太后远远看见李邵修淡漠如水的神情,心里冷哼,又加了个名字。

“还有柔安。你们三个过来敬酒持礼。其余人,赏赏花,逗逗鱼,自便。”

话音刚落,太后便注意到,一向波澜不惊,清冷自持,不为他物所动的信王听见这名字后,隔着帘子远远望了过来。

而且前几日,信王亲自来回绝了江柔安的婚事。

看来信王心思如她所料。

既然已经知晓了信王的心思,那她这个做嫡母的,可不能什么都不做。

江柔安闻言微怔。太后生辰敬酒,一向是权贵勋爵,钟鸣鼎食之家的贵女所献。为何太后指名道姓要她前往献酒。

纵然不解其中深意,江柔安也没有想太多,捧着双耳酒杯跟在和硕郡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