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没错。江柔安在信王府里住着,若是能娶了她,自己也能和信王多一层关系。
想起父亲的怒骂与轻视,何庭渊胸口起伏,后又恢复平静。
他要往上爬。
看着面前容貌娇美的少女,何庭渊想,娶了她似乎也不差。
他装出羞红了脸的模样,摆了摆手谦虚道:“不不不,姑娘谬赞了。小生只略懂皮毛而已。”
东哥儿鬼鬼祟祟看着远处一双人影,眼睛睁的比铜铃还大,八卦道:“诶呀呀,太后娘娘真是一双慧眼,这位何公子属实不错。与柔安姑娘站在一起,一双璧人。他们两个人年纪相仿,家世也相仿…关键是都年轻嘛,能说到一处去…”
冷风袭来,东哥儿很快就不说话了,气氛陷入一段诡谲的僵硬之中。
仿佛有一柄数米长的大刀架在头上,东哥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回过头,迎面对上信王殿下那阴沉的能杀了人的目光。
“你是说,他们都还年轻?”
东哥立即摆手:“不不不!他们不年轻,不,殿下您不老,呸,您还年轻…”
眼见越描越黑,东哥恨不得给自己三个嘴巴子,叫你嘴快多说!
李邵修颇为淡漠的收回视线,手中暗自摩挲着白玉扳指。
他们年纪相仿,确实如此。
胸口似乎有火在灼烧。
心思难言,心火乱烧,他站在廊前看了许久,密密匝匝的藤蔓缠住胸腔,酸涩难言。
察觉到殿下不虞,东哥缩着脖子,屁颠颠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