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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那丫头才住到信王殿里不过月余,就已经得了信王殿下的庇护?

李邵修语气平淡,并未再看跪着的中年女郎。

联想到在将军府初遇时,梨花树下那抹瘦弱的影,他面上的不虞更深几分,语气带了几分严苛:“你就由着她当街这样数落?”

江柔安哑然。她身份摆着,的确只能听,不能开口。

王香云虽说是将军府的大奶奶。可将军府中江家大爷是何行径,众人都举目共睹。老将军早年间征战打下的家底,一步步被不成器的儿子败落了。

李邵修并没有给王香云留面子。

直到那道不可忽视的冰冷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王香云才有机会喘口气。她抹了把额前冷汗,辱骂着身旁的婢子:“你这不长眼的东西!看见信王殿下,也不知道知会我一声!”

小奴婢哪里见过高高在上的信王,只是沉默的挨训。

看着离去的一男一女背影,人群中,男子身形高大强壮,女子娇小玲珑。一黑一白并肩,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王香云心中猛然而生一种可怕猜想,嫉妒怒火中烧,她的指甲尖深深掐进肉里。

李邵修一路上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没有再开口。

夜已深沉,月华如霜,地上落了层薄雪似的白。

“这是柔安姑娘今儿刚做的。”

外阁几上摆着一圈点心。以糯米粉装饰,散发着盈盈的色泽,装饰摆盘,无一不透露着姑娘家精巧的心思。

“还有这封护膝。听柔安姑娘身旁的小双说,姑娘做了半月有余呢。说是快到雨季了,夜里风大犯潮,早些准备总是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