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沈启明,“你怎么穿的跟个司仪似的。”
沈启明:“呵呵。”
缎子面、银线褂、金丝吊坠、翡翠扣,以前那都是谁的东西?
第65章 补字
天冷,路滑,车开的很慢,暖和气不一会就起来了,沈启明说:“风文甲去聆染堂找过你几次,我都说你病了没管他。送了件东西来,你说不让收我也没留。他私底下找过委托人要撤拍,加钱要留,但委托人不肯。”
魏浅予冷嗤,“他以为他多大脸。”
沈启明也去找过委托人想要叫他撤拍,私底下他们多加钱收过来,结果人家以信誉问题为由拒绝了,连聆染堂面子都不好使,他风文甲又凭什么。
“风家这次势在必得。”沈启明一边开车,有一搭没一搭说:“前段时间风满庭登台的时候,风家放出消息说碧玉龙凤合卺杯是风先生遗物,当年随大火消失,现在又重新出现,是风先生在天有灵要传下去。这事因为跟咱们没什么关系,我也没在意。”
“他们定风满庭为风家日后继承人。哎就是今儿个,风如许先生忌日当天,完成这个新旧交接。”
“他家怎么这么能编?”魏浅予讥诮说:“别唱戏了,拍电影去吧。”
“呵!”沈启明哼笑一声,也是充满不屑,沈家虽然内里不合,但根儿还正,风家是从里到外烂进胚子里。
“谁说不是呢,风文甲你知道吧,他是风如许的堂兄,这个风满庭,对外说是徒弟,其实是外头女人给他养的儿子。”
“这几天为了给你打听消息,他家现在几个小辈儿我也认识了不少,抽烟喝酒打牌五毒俱全,还带我去不正规的按摩店。”
沈启鸣打方向盘变道,不忘提醒,“这事儿可千万别叫我妈知道。”
魏浅予挑起眼皮,“怎么,你嫖了?”
沈启明倏地红了脸,恼羞成怒,“我怎么敢!”
他真有不正经行为,不用回家,他小叔就能在这里宰了他。
“哦”魏浅予知道他侄子从小老实,不敢在这样的事儿上撒慌,拖着长音儿有点遗憾,“我还想叫你跟我讲讲什么滋味儿呢。”
“……”
沈启明透过后视镜看他小叔,怀疑这话的真假,是不是炸他。
气氛沉默,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支吾说:“那里边不仅有女的,还有动手动脚的男的。”
“小叔,男的跟男的也能干那事吗?”
他跟魏浅予差不多大,两人从小睡一个被窝,没人在时候什么都能聊,那天他第一次见有男的干那事,又惊又糗。
魏浅予掀开眼皮,丝毫不避讳说“能”。
沈启明脸色复杂,“怎么干?”
魏浅予轻轻一笑,跟他在后视镜里对上眼,“你猜。”
第66章 拍卖会
拍卖会还没开始,里边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沈启明和魏浅予领了牌子找人少的边排入座。
空调烘的场内暖洋洋,头顶是明亮的灯。魏浅予昨夜没睡好,脸色惨白,顶着两眼乌青,散漫仰头看上方悬挂的大钟,时间滴答过去,有冷意从心底窜出来,如蛆附骨。
他知道聂瞎子熬不过今天,他妈离开时候也这样,眼睛从明亮的玻璃球变成浑浊*蜡,一点一点流失光泽和生机,最后变成一具冰凉,让人害怕的尸体。
魏浅予双手合在嘴边捂着,期盼他干爹能撑到他将合卺杯带回去。以前他从不信鬼神,但倘若这次无论是谁,能让他干爹临死前瞑目,从今往后每到年节他沈聆染定少不了四方冥阳的祭。
正当魏浅予撒癔症时,旁边传来声音,“沈先生今天来的早呀。”
沈启明和魏浅予循声回头,见穿的像孔雀开屏似的风文甲领了个容貌端庄的年轻人在他们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