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吗?”
艾米刚出酿酒厂,就见那位北海海贼头子抱着刀靠在墙边、不苟言笑,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介于这位拽哥这几天的努力终于把居民幸福指数提高到九十的高度,艾米不介意将宝贝时间匀一点出来。
“找我有事吗?我可以免费聊一个分钟以内的天,超过分钟按每分钟一千贝利起算。”
刚想聊个十分钟左右的话题的罗:“……”
这女人的嘴是有一刻不在气人的吗?
如果是在没认识艾米之前,罗或许只会当对方开玩笑,但自从知道这家伙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后,他总感觉这真是这人会干出来的事情。
于是下意识就长话短说起来:“再来一次。”
“嘶——这么多天你怎么还是只会这一句话?”
艾米虽然猜到罗找自己是因为这件事,但切实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怎么说。
就觉得这些海上的愣头青蛮可爱的,赶着上前让人欺负。
“为什么非执着和我再打一次?我可不记得我有说如果什么‘局两胜’、‘你只要赢一次就放你走’那种话。”
“我可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也不知是不是被踩到了痛脚,艾米感觉罗听到她说的话整个人都炸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帽子,一脸认真的开口:“……只是因为你很强。”
“嗯?”
艾米罕见地一时失语。
这是什么理由?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被女人起手秒掉觉得丢人想找回场子。”
“和那个没关系!”
大概是又想到了某个羞耻的场景,一点红晕攀上了罗的脖颈、一路顺到耳根,明明没喝酒却比醉酒之人红得还厉害。
好吧,其实是有点。
但那不是主要原因。
挥去脑海里那些丢人的场面,罗慢慢平静下来。
“我仔细想过了。进入伟大航路里碰到第一个难缠的对手是你某种意义上算是幸运。”
罗说着,低头看向自己纹着‘death’刺青的手指。
‘death’意味着死亡。
刺青师曾问过他明明是个医生为什么要纹上关于死亡意味的刺青。
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
正因为是医生,时刻都与‘死亡’作伴。
为了拯救人的生命。
为了让重要的人活下去。
所以他才会刺上‘death’警示自己。
却没想到自己差点就真的让这个刺青成了一块单纯的装饰品。
或许是在北海过于顺风顺水以至于有点轻视了伟大航路。
如果进入伟大航路遇到的第一拨人就是穷凶极恶、实力超群的海贼,他或许不至于丢命,可他绝对无法保证能保下自己船员的性命。
他差点就要因为自己的‘自傲’又一次害死自己重要的人。
刚刚他见过贝波后又去见了见其他人。
那些家伙看起来过得都不错。
有的听说这里毒植物颇多,早在放假前一天晚上就摸进了山里去研究。
有的则是因为在海上飘得太久,现在正泡在集市上看热闹。
可能有的人依旧惦记着出海,也惦记着被完败的憋屈,却不用担心自己的战败受罚的问题。
有偿工作算得上什么惩罚?
顶多是对于海贼来说有点束缚罢了。
比起真正输给其他海贼头子不知好上多少。
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束缚了,奉上性命都还算是小事。
罗用力握紧拳头,将刺青的字样完全展平。
“我想在离开之前,至少打赢你。”
如果连第一个敌人都战胜不了的话,那他根本也没有继续前进的意义。
太弱。
找不到柯拉先生用自己生命换来的‘自由’。
太弱。
那么就算在对上那个男人也依旧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没时间。所以我不打算白占你的时间,如果你愿意和我打……”
一场,我可以再工作双倍的量。
“分钟的天已经结束了。”
只可惜后面的话罗还没说出口就被艾米打断了。
“我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