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pa/双a/ooc预警/想吃点糖/所有人物的身份均有变动】
1.
艾斯觉得自己被甩了。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2.
“起床啦艾斯,快八点了!”
在艾斯半梦半醒的时候一个声音吵醒了他。
“帮我请个假吧。”
艾斯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闷闷地。
同专业外加同宿舍的丢斯看到被子里那坨一动不动的室友,冷笑道:
“第一节课是贝克曼那魔鬼的课,没有正当理由小心期末挂科。”
“那你帮我想一个。”
被窝里的人继续无赖道。
丢斯看不下去了,一脚踩上爬梯就开始扯某人的被子。
“起床。”
“不要。”
丢斯怒了。
“不就是被偏p了么,至于这幅样子。”
“我没有被偏p!”
听到某个词,被窝里的人一下子就炸了,掀被子的动作太大,差点让没站稳的丢斯摔下去,以体育生优秀的反应能力,勾住了栏杆才稳住身形。
艾斯本来就是一头微卷的天然卷,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的后果就是显得更加凌乱,像极了一只刚从外面野回来的大狗狗。
“那是你情我愿的。”
去你阿爷的你情我愿。
丢斯看着那眼底带了层乌青的基友,戳脊梁骨道:“既然如此,那怎么还会被甩了呢。”
听到甩这个词,卷着被子的艾斯没了刚才的硬气,往被子里缩了缩,闷声道:“要真知道就好了。”
“第一次上床,上床第二天就提裤子走人什么联系方式都没留下,不是骗p就是你技术不行。”
“!”
艾斯震惊自己的朋友居然会说自己‘不行’,刚想驳斥就想到了那个晚上发生的场景,红血色顺着脖颈一路爬上了他的耳根,整个人都臊起来了。
“不、不可能,她很满意的。”
丢斯:“……”
有毛病是不是,我待在这里是听你说你的风流事吗?
“我才不陪你浪费时间。”
不想与人纠缠,丢斯卷起下节课要带的书就准备走。
“走了。”
走到门口的丢斯顿了顿,又道:“再不起床滚去上课,下次我就不给你打掩护了。”
打掩护:
指翻墙溜出校外,彻夜不归。
床上的人撇撇嘴,认命地掀开被子,三下两下就从上铺跳到地上。
……
大学很少有人听课,尤其是大课。
睡觉的、玩手机的、吃东西的说话的比比皆是。
坐在最后排的艾斯有点不同。
他在emo。
丢斯见对方这个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都几天了,还跟一颗焉白菜似的。
“做人应该向前看。”
趴在桌子上的艾斯看了眼丢斯,而后继续盯着贴在前面座位椅子背上的小广告发呆。
“你就当是一场梦?”
嗯,虽说刚发生关系完转身就跑没影这一点,对一个小处男来说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极强。
“总共也就只见过几面的女人,你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楚,被骗也是很正常的。”
是的,丢斯认为,这是一起恶劣的骗p事件。
毕竟……
丢斯上下打量了下自己身边这位个头一八五、宽肩窄腰、长得不错的好友。
毕竟确实有被骗的资本。
“五次。”
“啊?”
听对方幽幽开口蹦出一个数字,丢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而后听对方解释道。
“不是只见过几面,已经有五次了。”
艾斯挠挠自己的头发、闷声道。
五次。
已经很多了,虽然是单方面的那种。
3.
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捐赠仪式上。
社会向学校捐赠是一种社会常态。
捐赠方式常以自助贫苦学生上学、设立xx奖学金,亦或是捐教学设备、综合楼等等等等。
那次也是,是本市最大的上市公司为他们这学校捐了棟楼。
为了彰显对该公司的感谢,校方便搞了个感谢捐赠的仪式,拉了好多学生去捧场听课,说是可以加综测分。
艾斯他们也去了。
整个大会非常无聊。
无非是学校领导讲话、中心学校领导讲话,然后是捐赠方的法人代表讲话,而后是什么感谢啊、举行捐赠仪式啊乱七八糟的。
听惯了那些秃头中年男人又臭又长的废话,所有人都低头玩手机,自动屏蔽老男人那喷着唾沫星子的感谢语。
直到——
那个捐赠方的法人代表发言。
听说那是该公司的总经理。
还以为也是个秃头老大叔,但那嗒嗒嗒踩在舞台上的高跟鞋声无不显示这是一个女人。
当众人抬头,不少人被惊艳了。
因为那是一个又年轻又自带气场的女人。
她穿着黑西装与细高跟,本就气势逼人的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眼尾微微上挑,嘴唇抹了鲜艳的红色,让人移不开目。
她从容大方地开始捐赠方法人代表讲话。
“感谢……”
明明也是走个过场的冗长废话,但她略带清冷的声音却像涓涓细流,引得很多人都听了那枯燥的发言词。
艾斯也是其中一个。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好耀眼。
4.
艾斯喜欢耀眼的事物。
换句话说,他喜欢逐光。
不过第一次见面也只是匆匆的惊鸿一眼。
艾斯也不觉得他们还有机会再见。
毕竟彼此的人际交往圈相隔太远。
那是社会的精英。
能坐到一个上市公司总经理的位置,那是需要何等的能力和腕力才能取得的成就。
而他……
嗯,还是个不想考警校、高考时偷偷篡改养爷爷帮忙填写的第一志愿、跑来当个混子的体育生。
养爷爷卡普是个处长,一心想要自己两个孙子也当警察。
他想当消防员,所以跑了。
而他那个现在正准备高考的弟弟和他一样,心思都没在警察上,爷爷好说歹说也坚决要去开飞机,死活不肯当警察。
总之,他们应该没有再交集的可能。
5.
但他们还是交集了。
x市有条大江,每年夏季时江上的江风都很大。
这天,艾斯照例翻墙溜出去、去看消防局的大伙工作。
在一个城市里,有时候消防大队管理的范围和救的人比警察局多很多,前者更和普通人的生活挂钩。
无论是应急救援、救溺水者、救被电梯围困、火灾……都是这些人在出主力。
因为艾斯曾被消防队里的人救过,所以也想成为消防员。
走在往日的路线上,艾斯来到江上的大桥人行道上。
因为天色较晚,路灯带来的可视光并不明显,导致看桥上的景象并不真切。
所以当一个身影似乎是想要翻过围栏跳进江里时,艾斯的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冲上去把人拽下,换了个身位把对方护在身前,彻底阻断对方跳江的可能性。
跳江的人最难救,尤其是这个季节的江比较湍急,每年都会带走不少轻生者和救人者。作为一名消防员预备役,艾斯觉得自己有资格好好开导开导这位想要轻生的朋友。
开口就是那老掉牙的劝人话:“这位朋友你别想不开,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拽着的人就是那个‘光’……啊不是,那个被他认为很耀眼的姐姐。
于是所有话都跟卡壳了一般,磕磕巴巴起来:“如、如果……”
那人似乎也不恼自己的事情被人阻止,好整以暇看着他,问道:“如果什么?”
后面的话艾斯早忘了,毕竟自从发现这个人是那个耀眼的姐姐后,他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体温,热意全往脸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