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我。”
明彰跪在地上:“六皇子有过命令,明彰需得寸步不离跟着,还望三皇子见谅。”
沈今安眼底微不可察暗了暗,然后才轻轻笑开:“那我便不勉强了。她若是醒了,你与她说一声,我在演武厅操练。”
“奴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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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净懿确实累狠了,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
身子早就清洗过了,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甚至还换上了新的衣服。
明彰怕她饿着,煮好了粥端来。
沈净懿腰有点疼,稍微动一动就疼得她皱眉。
明彰放下粥碗过来:“奴为您按按吧。”
沈净懿没拒绝,翻了个身,面朝床榻趴着。
明彰的手隔着她身上的衣衫在腰上一下一下地按着。
他身子清瘦,但手劲却大,按得比宫里那些专门负责按摩的宫婢们还要舒服。
她眯了眯眼,足尖舒服的都弓起了。
身子也逐渐舒展开,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在他的动作下,偶尔喉咙里还会发出舒服的闷哼声。
属于男人的宽厚手掌隔着不算厚实的锦衣,按在她因为过于消瘦而格外明显的腰窝上。
小姑娘的身子很软,就连骨头好像都是软的。
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停下了,沈净懿不满的回头,却见坐在床边的明彰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双眼沉沉的,像是黑夜被蒙上一层混沌不清的雾。
“明彰?”
她唤他的名字。
后者回了神,两手并用替她按着,声音有些异样的嘶哑:“殿下可舒服些了?”
她点了点头:“你这是在哪学的,慈宁宫?”
“嗯,太后早年受寒,一到冷天身上就痛,奴偶尔会帮着按一按。”
沈净懿虽然长了一副孱弱的身子,可身上该有的女性特征却不比别人要差,所以平日的伪装也得十分费力。
细腰之下是翘起的臀,明彰十分注意着,不让自己去看不该看的地方,碰到不该碰的位置。
沈净懿眼波流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她才问他:“那你和祖母也......”
明彰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脸色微变:“殿下折煞奴了。”
“嘶。”
放在腰上的那双手突然加大了力道,沈净懿疼到轻嘶一声,眼泪都出来。
后者回过神来,跪在地上请罪,头一下磕的比一下重。
“奴该死,还望殿下责罚!”
沈净懿坐起身,眼神落在他那双伏地的手上。
他是奴才,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都是这座宫墙内,由他人摆布的浮萍。在沈净懿看来,明彰就是另外一个自己。
所以她要救他,就像她要救自己一样。
明彰伺候沈净懿穿好衣服,又为她整理好发冠。
开门离开时,却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沈今安。
天早黑了,星月高悬,大地寂静。
他还是那身戎装,眼神被这夜色浸透到寡冷,在看到沈净懿的那一刻,毫无缓冲的挂上轻慢笑意:“我送你回去。”
沈净懿没有理会他,径直绕过。
还真是狠心的小家伙,每次都是用完就扔,说翻脸就翻脸,倒真不怕他跑了?
沈今安瞧着她不断远去的背影无奈轻笑。
就她这个喜怒都放在脸上的性子,还不如她身边的那个宦官适合登上那把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