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跟莫离说,如果牧随是逐流城主,他就跳两下。
可他现在只跳一下是什么意思?
是另外一下懒得跳了,还是觉得牧随就不是那什么城主?还是这魇天君不会数数啊!
跳一下是什么意思?让她猜吗!?
真不靠谱!
“你……”牧随看着撅着屁股顿在半中央的孟如寄,困惑的歪着脑袋看她,“哪里不舒服吗?”
孟如寄看了牧随一眼,只好忍住想冲出去把魇天君丢在地上痛骂一顿,然后让他交代清楚的冲动。她僵硬的拍了拍自己后面的裙摆。
“我……衣服上好像有点东西,我拍拍。”
说罢,也不等牧随探头去看,直接一下坐实在了地上。
牧随瞥了孟如寄一眼,思索着她这些举动有什么意义。
孟如寄也不敢轻易开口,现在拿不准牧随的身份,她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切入点。
一个木屋,两个各怀心思的人,陷入了同样的沉默之中。
隔了许久,还是孟如寄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她挑了一句现在怎么说都不会错的话:
“你身体怎么样了?”
而在牧随看来,这话挑得好啊,正中下怀:
“好像多少饮了些奈河水,胸腔有些疼。”
牧随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引出内丹的话题比较自然,忽然,便听孟如寄“哦”了一声。
她“哦”的这声太寻常,以至于让牧随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寻常。
“解药我买到了。”
孟如寄从怀里摸出了油纸包着的药丸。一下子递到了牧随的面前:“喏,快吃吧。”
牧随:“……”
牧随望着这颗药丸,错愕、震惊,同时又带着满满的不解。
他目光在药丸上长久的停留后,又挪到了孟如寄的脸上。
这集市有药?她竟然买到了?在他离开无留之地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了,这里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变化?
还是她被骗了?奈河水解药很贵吧,她的钱够?是假药吗?
最重要的是,那他现在,关于内丹的话,要怎么说?
无数的问题在牧随脑中一闪而过,他被这些疑问堵得胸中郁结,他微微张开嘴,刚吸了一口气,另一边孟如寄手里悄无声息的剥了药丸油纸,一抬手直接把药丸塞到牧随的嘴巴里,然后高呼一声:
“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