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即墨!”阮棠睁开眼睛被一阵白光刺痛,被迫紧闭起眼帘,眼泪哗哗得往下掉,浑身疼得厉害,应该是多处被碎石子割伤的缘故。
一双温柔的手连忙抱住他,给他宽慰道,“糖糖别害怕,陆即墨没有死,他福大命大呢,倒是你胎心不稳,惊厥了好几次,可别瞎折腾自己的身体了。”
说话的人是白小白,悬浮岛发生意外后,学院立刻将岛上全部幸存学员运送到附近城市中与其对接的军医院中救治。
白小白顾不得扣学分警告,一意孤行请了两周的假到军医院照料阮棠,毕竟糖糖的肚子里怀着小崽崽,也从未提到过自己的家人亲友,单纯叫校方委派特护来照顾他,总是很不放心。
“陆即墨……他还活着?”
阮棠内心说不出的高兴,心理的剧痛慢慢驱散,可全身的伤痛以及腹中胎儿的不稳定,导致人很快又昏死过去。
陆即墨究竟怎样从那场爆炸中逃生暂时无从考究,依照军学院派出的事故应急处理调查组的调查结果,应该是陆即墨利用检测系统的抓取,在爆炸前一秒被传送离开,可惜炸弹的气浪将检测系统的运行屏障震碎,他在光驱动能量陷阱中滞留时间过长,脱离后几乎可以说是半死了。
军学院得知情况立刻通知陆元帅,连夜用军用飞行器将重伤的陆即墨运走,至于运去哪里谁也无权打听。
反正只能确定陆即墨是活着的,至于活成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
军学院的事故应急处理调查小组与政府委派的工作人员,包括警察机构,先后派人来对每个学员录制电子口供。
之所以确定在阮棠头上,是因为罗南提供的证词说陆即墨与阮棠两人形影不离,其他多余的倒没讲,估计怕把自己的丑事给兜出来。
阮棠只能强撑身体,接受各种狂轰乱炸式的盘问。
关于他和陆即墨的关系,阮棠如实讲两人是室友兼情侣。
而对于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阮棠都详细地告知对方,说陆即墨担心自己是个beta,不能很好地适应严酷的考核,才偷偷跟着上岛,至于那辆重载运输车的型号和炸弹型号,已经彻底被摧毁的干干净净。
阮棠当时追踪信号源发生器的头箍被陆即墨一把扯断,所掌握的信息做不到很好的提供证词,也不愿胡说八道耽误搜查工作。
时至一个月后,阮棠才能正常下地,四个月的肚子明显更大了,幸亏白小白帮他送来了大两码的学员制服,外加阮棠日夜思念陆即墨的安危,人瘦了极多,穿着宽松的衣服从外形基本瞧不出端倪。
自从回到班级也是,每天白小白会贴心地照顾他,哄他,跟他说陆家的实力不容小觑,一定会把陆即墨治疗得健健康康再送回来。
海默尔有时也会来探望他,两人在悬浮岛上算是结识一场,都在恐怖的爆炸中侥幸全须全尾得活了下来。
即使如此,阮棠也还是好想念陆即墨,他每天看那个死皮赖脸的家伙都不顺眼,恨不能踹死对方,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陆即墨各种温柔的画面,包括姓陆的讲话时的不屑一顾,竟也有可爱的一天。
阮棠时常触碰肚子的圆润,不知不觉也养成了抚摸小崽崽的习惯,仿佛这条突如而来的生命,真的与他的未来人生紧密地联系成一体。
阮棠晚上会专门睡在陆即墨的大床,把从暗格里拿出来的族徽放在嘴边不停亲吻,抱着和它一起睡觉。
仿佛那个男人未曾有一秒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