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警告某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包括一旁嘻嘻哈哈的alpha,“如果有谁被系统捆绑了医疗兵,证明你在这伙人里还勉强有点用,要像对待老婆一样照顾这些医疗兵,搞不好能帮你拿到最好的成绩,懂吗?!”一副懒得与废物论短长的架势,在高空微缺氧的环境中鼻孔里不停吭哧吭哧地喷气。

阮棠总算听完滔滔不绝的告诫,起身往厕所走,起码在临被怪兽撕裂之前,他得把膀胱里的余货卸载干净。

解开安全带,人在上百道不善的目光中穿过机舱,再过十分钟不到,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复杂至极。

敌人或者队友。

野蛮的生存方式最考验人性。

阮棠前脚走,后面有几个同样尿急的家伙也起身跟在后面,其中一个面部压着迷彩帽檐,跟在最后面去洗手间放水。

光感运载飞行器内舱深长,男人准备去一号厕所,猛地感到一股压力从首后传来,随之弯腰一闪,双手稳辣地接住对方劈来的大腿,有效解除格雷西格斗术带来的致命袭击,并在两招之内轻松将险些翻身落地的身影擒拿住,快速摁在卫生间的铁门板间。

“我艹你大爷!!”阮棠从来在打架这种事情上,没能很好地压制过陆即墨,不由面红耳赤地爆粗口。

刚才只听了一句话,哪怕飞行器的降噪技术非常优秀,依旧透出发动机轰隆的嗡鸣,以及陆即墨漫不经心地厌烦。

陆即墨也不怎么善良,狠狠地把人扯住,拉开卫生间的门,一把丢在马桶上,并对路过的獐头鼠目家伙们低声警告,“滚开。”

阮棠被大手摁在马桶盖上起也起不来,接着是陆即墨的头顶的迷彩帽扯下来,照着对方的屁股狠狠抽了几下。

“阮棠,我tm要在这里弄晕你,你信不信!”陆即墨极少爆粗,现在的阮棠俨然不受控制,逼得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你tm的……”陆即墨翻手把人转个方向,捏在掌心的小鸡崽似的压在马桶盖上,“我随便看了一眼定级考试的花名册,你tm居然真的敢啊!”

说是随便,也并不是那么凑巧,陆即墨只是黑进军学院加密的区域网里,瞧瞧今年都有哪些隐藏的对手会报考定级考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要以最优的成绩进入皇家军学院深造,一切成为绊脚石的存在都必须考虑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阮棠的名字赫然在列。

亏我最近对他的态度还那么好!

一股不知从哪里燃起的怒火在胸腔内熊熊燃起。

“你参加这么危险的考试居然不告诉我!你tm隐藏得太深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现在把阮棠一个月没收拾的地方弄到合不来为止,于是想着,手掐住对方的腰,解开彼此的衣物。

直到他看见阮棠甩掉脸上的迷彩帽,露出水红的眼眶里盛放着恨意。

没错,正是恨意。

陆即墨被这种全新又陌生的情绪蛰了一下心脏的某个角落。

麻麻的,还痛痛的。

阮棠低吼,“去nmd陆即墨,老子今天如果不能参加考试,老子会恨你一辈子,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