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蓁将此事与马佳嬷嬷说了,让她去打听那是哪家的小阿哥,吩咐送个太医过去,再带上赔罪的礼品。
马佳嬷嬷动作很快,幼蓁和岁岁回到栖梧院片刻后,马佳嬷嬷就回来了。
“回福晋,是乌雅家的小阿哥,今年刚满五岁,奴才带着太医去瞧了,小阿哥身上有些青,休息几日应当就好了。”
马佳嬷嬷留下礼品,诚意满满地赔不是,乌雅家的大人们见自家孩子受了伤,倒没有多生气,佟府和贝勒府先后来人,留下许多东西,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恭敬地将马佳嬷嬷送出府。
“乌雅家的小阿哥,那岂不是和德妃娘娘……”幼蓁听到这个姓氏,瞬间想到永和宫那位。
马佳嬷嬷点头道:“若是算起来,受伤的小阿哥是德妃娘娘的族孙,只是隔了几房。”
乌雅氏本是正黄旗包衣,家族不显,但先是出了德妃娘娘,后来德妃娘娘的亲妹嫁于遏必隆之子阿灵阿大人,由此慢慢崛起,其余族人虽没有什么出众的,但也大多领了官职。
“原来如此,”幼蓁明了道,“有娘娘这一层关系在,咱们更不能怠慢了。今年过年,给他家也备上一份节礼,等小阿哥痊愈,请人进府玩一回。”
幼蓁瞧向岁岁:“你把人伤着了,得当面赔礼,知道吗?”
岁岁立即奶声奶气地应道:“知道的,额娘教过。”
幼蓁见她听话,满意地摸摸小家伙的头。
乌雅夫人受了邀请,过了三日后带着儿子前来拜访。
因着今日这一面,幼蓁特地向四爷借来弘历和弘昼,府中只有他们与乌雅家的小阿哥年岁相仿,弘历和弘昼得知能放半天假,立即答应,高兴地跳起来。
客人安置在前厅,幼蓁抱着岁岁进门时,乌雅夫人起身见礼,幼蓁请她坐下,看向乌雅夫人身旁的小男孩。
五六岁的模样,留着小辫,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小脸挺可爱,生得壮实,比与他同龄的弘历和弘昼高出大半个头,就是皮肤黑了点,小山似的站在额娘跟前。
如今是冬日,府中几个贪玩的阿哥都被捂白了,也不知这孩子是天生的黑还是被日头晒的。
幼蓁如今瞧见人,隐约猜出自家女儿为何会被吓哭,这孩子年纪小,看着却虎,岁岁一直对着家里俊俏白皙的哥哥们,怕是一时不适应。
“福晋,这是我家的小子,名字叫兆惠。”乌雅夫人推着儿子向前,让他给幼蓁请安。
兆惠丝毫不怕生,上前两步,朝幼蓁作揖:“见过福晋。”
他眼睛转到幼蓁怀中岁岁的身上,又作揖:“见过格格。”
岁岁缩在额娘怀里,瞧瞧眼前人,又看看额娘。
幼蓁小声道:“方才额娘和你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岁岁点点头,慢吞吞从幼蓁怀里下地,来到兆惠跟前。
“对不起,”岁岁清澈的眸盯着面前比她高出许多的小男孩,伸出小手在兆惠肚子上拍了拍,“不疼不疼哦。”
说完,回头看向额娘,唇角抿出小小的笑。
幼蓁做肯定状,朝岁岁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