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宫女听了,不由得相觑一眼,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难道我使唤不动你们了?”幼蓁纤眉一挑,做出生气模样,她转头看向马佳嬷嬷,“嬷嬷,你去一趟承乾宫,和姑爸爸……”
小宫女听到幼蓁提起皇贵妃,再不敢拖延,忙道:“福晋不必劳动嬷嬷,奴才们这就送侧福晋出宫。”
她们也算机灵,未曾直接去拖拽舒舒觉罗氏,而是立即出了偏殿,去寻管事嬷嬷。
幼蓁不知小宫女们是如何禀报的,反正德妃身边的大嬷嬷当即就赶了来,板着脸将舒舒觉罗氏送走了。
偏殿终于清静下来。
完颜氏站在幼蓁跟前不远处,十分难堪,想要上前与幼蓁说话。
幼蓁没再看她,只道:“我有些乏了,宜春扶我去后面歇一歇。”
宜春忙伸手搀扶起幼蓁,侍奉她到后殿去。
幼蓁有孕,后殿专门设了供她休息的软榻,德妃身边人早已和马佳嬷嬷知会过。
至于完颜氏,只能面红耳赤地留在偏殿,与李侧福晋相对而坐,两人无话。
午后,一辆辆马车驶出宫门,赴向京城各个方向。
幼蓁回到栖梧院,半句话也没说,去了行头之后,直接往榻上一躺,整个人散发着别来惹我的气息。
念夏见主子这般举动,疑惑地看向宜春,宜春朝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直到四爷进来,见幼蓁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当即皱了眉:“谁惹你不高兴了?”
出门时好好的,回来就变成这样,莫非是同行的李氏惹幼蓁不快了?还是德妃说了什么?
四爷脑海中刹那间划过几个可疑人选。
幼蓁听到他声音,立即转过头来,杏眸看到四爷身影,当场就红了一圈。
“表哥……”她戚戚唤一声,撑着床榻要坐起来。
四爷对上幼蓁红通通的眼眶,清俊威严的眉眼瞬间蒙上一层阴霾,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她跟前,伸手将幼蓁扶起。
他压抑着怒气:“究竟发生了何事?”
幼蓁靠在四爷怀里,藏在心头的那抹闷气立即涌了上来,她紧紧攥着四爷衣襟,忿忿道:“我被人欺负了!表哥,你要给我出气!”
四爷抚着她后背,沉声道:“你说,究竟是谁?”
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把幼蓁气哭了!
四爷瞧见幼蓁眼角那一抹红,心火更甚。
幼蓁攀着四爷脖颈,怒着一张小脸,将今日的事丝毫不差地与四爷说了,顺带还有之前舒舒觉罗氏在佟府小产一事。
“……我知晓她心中伤痛,但此事又不能全然算在我们家头上。她凭什么把人往我们府上送,谁给她的脸?”幼蓁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其实她最生气的,便是舒舒觉罗氏以她有孕为由,让新人为她“分忧”。幼蓁自有孕后,从未想过推四爷到别处去,四爷每日回府,也是乖乖回栖梧院,让她很是满意。
舒舒觉罗氏点出这个理由,幼蓁哪里愿意?偏偏是在永和宫,她不能就此事骂回去,否则德妃知晓,该怪她善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