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眨眨眼,表情看上去很无辜:“没说什么,就是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小秋实没告诉我,让我自己猜。”
降谷零眯了下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只是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地方觉得不对劲。
萩原研二看他将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要是被零知道他约小秋实下午出去,说不定会好奇跟过来,要是这样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拒绝。
约会当然是两个人呀,加上一个电灯泡算怎么回事,他为了晚上的约会做了超多攻略的,才不想临时加一个人进去,别说是零了,这种时候就算是小阵平也不行。
萩原研二心里哼哼两声,撑着下巴看向餐厅外面的街道,嘴角悄悄翘起,完全抑制不住心里的期待和开心。
那份开心即便从背影也能看出来,降谷零余光注意到,将视线转过来,盯着萩原研二的后脑上,眉梢轻皱,心底的疑惑更重。
……
和众人告别后,上野秋实打了车,回到八本木的公寓。
路过保安室的时候,他朝里面瞥了眼,随后收回视线,走进大厅,来到电梯前面。
等他从电梯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公寓大门前存在感异常强烈的人。
黑色风衣,标志性的银色长发和黑色圆帽。
听到电梯传来的动静,他抬起头,环在身前的右手上还拿着点燃半截的香烟,缕缕烟雾蜿蜒向上,一双幽绿色的眸在雾气下好似散发着幽光,如锁定了猎物的狼一般锐利冰冷的视线紧盯着从电梯里出来的青年。
上野秋实撇了下嘴,抬起脚步走过去。
“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回来。”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停在门口不远处,放下手,眼皮轻撩,眉眼懒散地瞧着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
“找我有事?”
琴酒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抬起手把香烟放在唇边。
“去哪了?”
上野秋实嘴角轻扯,无语道:“我好像没有向你汇报
行踪的义务吧,琴酒。”
琴酒看着他没说话,含着香烟轻轻吸了一口,手指夹着烟头放在身前,微张着口缓缓吐出烟雾,只那道压迫感极强的视线一直紧盯着上野秋实。
上野秋实有点无语,抵着牙根轻啧一声,靠在走廊对面的墙上,双手环胸,不耐地抬起眼皮看向对面。
“小提琴不见了,请了个侦探过来帮忙找找。”
“小提琴不见了?”琴酒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起来。“贝尔摩德给你订的那把?”
上野秋实轻嗯一声,“约好了下午继续调查,所以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将下巴对着电梯的方向轻抬,话里没说完的意思很明显。
慢走不送,我现在可没时间招待你。
他斜睨着琴酒,半点没给组织第一杀手面子,直接赶人。
琴酒瞧着他的表情,眸光微动,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睛眼尾微微上扬时像极了一把小钩子,勾的人牙齿发痒。
“板仓呢?”他垂下眸,语调冷冷的问着,再次将手夹着的香烟放在唇边咬住,轻吸一口,试图利用尼古丁止住从神经末梢升上来的那股痒意。
听到他的话,上野秋实表情微顿,将脸转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琴酒。
“我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跑过来……”
他微微偏头,语调懒散的说着:“今天周末,我给他放假了。”
“你想找他的话,自己给他打电话吧。”
“别装傻。”琴酒轻哼一声,似乎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语调都冷了几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上野秋实嘴角微微翘起,“把你都惊动过来了,看样子他表现还不错。”
“朗姆找你了?叫你过来当说客?”他看着琴酒,眼底带上几分明显的好奇。
琴酒哼笑,“表现的怎么样你不清楚?”
“莫吉托手里的几个项目都被他搞了,关西这边也被卡着不让那边的人随便经过,卡在组织规定上多了好几套流程,莫吉托手里的工作被耽误的不只是一星半点,前段时间还因为情报不够及时差点中了埋伏,损失了好几个手底下的人。”
琴酒看着对面的青年,勾着唇角讥讽:“大少爷,闹这么长的时间也差不多该满意了吧。”
“我想你大概搞错重点了,琴酒。”上野秋实抬手打了个哈欠,语调一如既往懒懒散散,“这场争斗什么时候叫停的选择权从头到尾就没在我这里。”
他嘴角微翘,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对上琴酒的眼睛,“这件事你应该去问莫吉托。”
“选择权一直在他那里,要不要叫停,又或者什么时候停止,这些都是他才可以决定的东西。”
上野秋实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对着琴酒说:“不要告诉我你没听到我那天说的话。”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朗姆那边的人了,琴酒。”他微微歪头,“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和我虽然关系算不上多好,但至少是站在同一边的。”
“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情告诉boss,他会怎么想?”
琴酒眸光微动,喉结滚动,鼻腔里挤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放下手走到上野秋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将身体倚靠在墙面上的青年。
身上还未消散的烟草味道从随着男人的靠近传到上野秋实的鼻间,他微微仰头,后脑勺抵着墙面上,对上那双绿色的眼睛,眉梢轻挑,也没做出什么强烈的反应,依旧双手环胸倚靠着墙面,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银发杀手。
“怎么,恼羞成怒,打算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