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希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有些紧张地攥了攥拳。
祀寂生刚转过身,就看到蓝鲛轻微地一退。
灯希除了一开始见到小哑巴时,会害怕眼神非常凶的银尾,慢慢的,他会大胆地凑在冷漠的银尾身边,即使祀寂生一声不吭,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什么时候都很开心的样子。
渐渐的,不管银尾再怎么摆冷脸,灯希都只会用一个更大的笑脸盖过去。
但是现在。
他在害怕。
祀寂生呼吸一滞,透银色的耳腮近乎凝固在海水中。
灯希固执地又问了一遍,“海螺是怎么丢的?是小哑巴扔掉的吗?”
良久。
祀寂生微微点了头。
银尾承认了。
灯希眼睛一酸,指尖被自己捏得发白,有些疼。
只有一点点疼。
灯希透金色的耳腮紊乱地颤动着,控制不住地呼吸错乱,嗓音闷闷地问,“为什么要丢掉?”
祀寂生的唇角抿直成一条冰冷的线。
长久的沉默。
灯希仰首看着银尾,“为什么又想捡回来?”
祀寂生微微张了张唇,又徒劳无力地合上,眉眼冷漠地凝起,只有十指紧紧地攥在手心。
银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让灯希觉得巴巴游过来想问个清楚的自己,像一条小丑鱼。
变得一点也不好看了。
灯希知道自己问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小哑巴说不出声,每一个字都要很艰难地重复几十遍,才能精确地吐出。
但他就是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