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二天。

三个人把家里13岁的阿拉斯加带去宠物店打针洗澡。

他们家的阿拉见了叶津折,居然还能认出他,很亲切地任叶津折摸着。

他们家的阿拉斯加年纪大了,不像是别人家的阿拉懒洋洋,依旧精力很好,扑了几次叶津折。

小时候叶津折没少偷偷喂好吃的阿拉斯加,就连姜岁谈有时候看调皮捣蛋的阿拉斯加,想口头教训一下阿拉,也被叶津折护着。“他懂什么他只是一条小狗。”

姜岁谈面无表情,纠正叶三:“他是大狗。而且他什么都懂。”

他们三个人让阿拉斯加洗完澡后,带阿拉斯加出去玩,逛到了姜洗星的校门口,他们在校门口边的店里吃东西,发现口味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他们仨去买排队很多人的甜品饮品店。

那家甜品店叫做钟哥双皮奶。在这儿上过学的人,都会说“带一杯钟哥”,这里的双皮奶和甜点都非常好吃。

三个人喝热的双皮奶,妹妹买了一堆盲盒抽。

找了家店坐下来,姜岁谈和叶津折两个人给她拆盲盒。姜洗星想要的盲盒全都抽中了,她好开心。从小有那么一种玄学,只要叶津折在场,他们抽奖或者抽盲盒的运气就会变得非常的好,基本能抽全ssr。

妹妹从小就很喜欢和叶津折去抽卡或者买盲盒等等。

带上阿拉斯加上轿车后,妹妹困到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叶津折也好不了多少,刚笑完妹妹是“困困猪”,他也有些发倦。阖着眼睫,也枕着后座的软椅睡过去。

一边的姜岁谈看了一眼叶津折的脸颊,视线再落在了叶津折的手背上,原本是黄色和青色的针孔淤痕,贴了那种卡通纹身纸。

纹身纸是妹妹最喜欢的飞天小女警。一定是刚刚他们回到学校边买零食的时候,买的儿童纹身贴纸。

姜岁谈轻轻地替叶津折揉/搓着他的手背,视线却朦胧起来了。他不舍得叶津折。可是有什么办法。

想替叶津折揉开那个贴纸,叶津折手背还是需要输液的。万一彩色的有毒色素的物质进入了血管,或者堵住输液口,叶津折输不上液,病会更加重,更加难受的。

不过为什么,都已经计划好,自己还会这么的伤心。

揉/搓着叶津折的手背,把他弄醒了。

叶津折眨了眨眼,看见了姜岁谈的眼泪。

心下一茫然,以为自己只做梦,随即,那个小太阳暖暖一笑:“姜岁谈,你哭什么呀。”

姜岁谈略微看着他,又听见小太阳对自己笑:“你哭得好难看。”

其实哭得并不难看,还有几分峻气在。姜岁谈是高中时的校草。

皮相清峻,黑发白肤。不少人爱慕姜岁谈。

姜岁谈外表性格又冷,更成了许多人心里的高岭之花。

叶三又见到姜岁谈垂下眼,泪珠更多地似断珠般掉落下来。

最后那个人捂在了膝盖上,无声个不停。

叶津折吓一跳,赶忙在不吵醒副驾驶座上睡着了的妹妹的同时,轻拍着姜岁谈的后背,小小声:“怎么了,是干妈出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说,是因为妹妹身体?”

他很担心姜岁谈,更担心是姜岁谈的家人出现状况了。

这个人吓到了,抚着自己后背,还靠近脑袋来,很是忧虑自己:“姜岁谈,你哭什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完全弄不懂为什么姜岁谈在哭。

姜岁谈直起了原本蜷曲的腰身来,直接搂住了叶津折。在叶津折的肩膀后,埋着泪脸。

叶津折抬起手去,安抚他的小伙伴。

蓦然,叶津折有了几分直觉:“是因为我吗?”

哭着的那个人听到这句时,浑身稍稍一僵,紧接着复听见了小太阳暖心的话语:“没关系的。反正我活不长的。你不需要因为冷落我、或伤害我、或漠视我而难过。”

这句话,更加如同长矛,扎进了姜岁谈的心脏里。

“你知道我难过的原因?”有那么一瞬间,听见叶津折的话,姜岁谈以为叶津折什么都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叶津折很坦诚,“可是,你难过的话,我们都会很难过的。”我们,也就是他、妹妹和干妈。

而叶津折不知道,听他说话的人,早被扎得血肉模糊,窟窿的孔洞直接横空地穿破了心脏。

……

·

另一边。

叶捕禅发现,叶三好像丢了。他的保镖没有把叶三看好,反而让叶三在偌大个布满监控的电竞会场把个活人弄丢。

当监控锁定到了最后一个在叶三身旁的人是叶颂燃时,叶捕禅表情发沉。

“你不会告诉我,把你叶三囚在哪儿了吧?”叶捕禅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兄长,没有什么多的感情。

“怎么可能,”叶颂燃和叶捕禅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性格使然,叶颂燃或许是天生坏种,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调侃叶捕禅,“你不是买通他保镖吗,而且叶三还指名道姓要你跟着他,怎么一个病成那样的人都能弄丢?”

爱豆略一笑:“你是把人藏起来,威胁我什么?”

“我的亲爱弟弟,我哪里敢。”叶颂燃心情还可以,当然他没有坐到叶捕禅那个位置,当然不知道叶捕禅现在急得都能杀人的心情。如果被叶斋行知道,叶捕禅更倒霉了,“我要是动手,早些年我就动手了。我老早看叶三不爽。”

叶捕禅是聪明人,直接戳破叶颂燃的计俩:“别跟我兜圈。人去哪儿了?”

“有个女孩,自称是姜岁谈的妹妹。把人带走了。”叶颂燃也不去嘲讽他这个盲头苍蝇般的弟弟了。

姜洗星么?是她?

叶捕禅表情不是很好:“你怎么让个陌生人带走叶三?”

“她说她是姜岁谈妹妹。姜岁谈可是认识叶斋行的,”叶颂燃冷哂,“你不怕叶斋行,我可是很珍惜我目前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