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不由产生不如溺死在这旋律里的错觉。
但听着耳旁这歌声,又觉得还是可以再活一下。
不然他们还能去哪儿听到这样的声音?
一曲毕,台下的恶人还没回过神,台上的幼崽已经被翟豫拉去介绍台上的一些设备了。
“这就是一直给你们上课的崽崽老师?!”回过神的恶人猛地看向罗西他们,想生气,但刚听完崽崽的歌,平静得小火苗都冒不起来。
“对啊,我们宣传崽崽老师的演唱会,你们不是还考不上?”
“哈,好听吧!”
“不会有人山猪吃不了细糠,硬要说不好听吧,不会吧不会吧!”
“啧啧啧,有些人真的是没见过世面。”
“我们一个周,有五天都能听到崽崽老师唱歌呢!”有个恶人骄傲的伸出一个巴掌。
新来的恶人:“……”神情扭曲。
“你们也没说他……崽崽老师唱得这么好听啊!”
“哟哟哟,某人还没听过崽崽老师的课,怎么也叫崽崽老师,不要脸!”
“放屁,崽崽老师又不是你们的!”
“……”
“台下就是热闹呵呵。”翟豫冷笑几声,侧身挡住台下开始动手动脚的恶人们,给崽崽介绍背后的大荧幕。
“这个角度看起来是平面的,实际上四面八方都能通过它看到你,还有距离设置,就算坐在大门口,也不影响他看你演唱,务必保证让崽崽老师的姿态折服台下的所有观众!”
折服这个词说得太夸张了,锦虞不好意思的搓搓脸,“真的全都能看见?”
“是哦,到时候哪怕崽崽老师眨眼睛都能被看到。”
锦虞:“……”僵……僵住了,那他不敢眨眼睛啦!
看见幼崽被吓成一座雕塑,翟豫恶劣的哈哈大笑。
台下的一号来到台上,“排练结束了吗?”
翟豫笑眯眯的看过去:“结束了。”
锦虞:“哎?”他还没唱完呢。
翟豫揉揉他的小脑袋,“只是排练而已,你把剩下的留着明天给大家一个惊喜。”
“而且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崽崽这个时间不睡觉的话,以后长不高哦。”
谁知锦虞认真的反驳他
:“不会的,以后我会长到一米八!”
翟豫:“哈哈哈!”
罗宾:“崽崽老师,一米八不高,”他比了比自己,摆出健美先生的姿势,“你最好长得像我一样,又高又壮!”
看到他身上肌肉虬结的样子,锦虞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如果他真的能长这么强壮就好啦。
但他已经成年过一次了,就算现在因为意外回到幼年期,等换鳞期一过,他又会变回成年那个样子的。
发现崽崽好像真的想变成罗宾那个样子,一号眼里闪过一丝凝重,硬生生把罗宾挤出去,然后把软乎乎的崽崽塞进怀里,“我们回去了。”
这话说得没得商量,他作为崽崽的家长,其他人也不能阻拦他。
只能依依不舍的把两人送到门口,然后挥着小手绢,泪眼汪汪,“崽崽老师,明天一定要来啊!”
这话说的,他当然会来啦!
锦虞胖嘟嘟的尾巴卷住一号的手臂,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朝恶人们挥手告别,“明天见”
恶人们:“啊啊啊明天见!”
等崽崽一走,这些人立马变了个脸色,开始对第一次来的人进行嘲讽。
这些人:“……”我忍……都怪他们不早早宣传,他们都不知道崽崽老师唱歌这么好听!!
其中,克利夫兰忍了忍,没忍住,“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
罗西:“跟你说了你会信?”
克利夫兰理直气壮:“你就不会按着我的头安利吗?!”
由于他太过理直气壮,罗西居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确实是他们没有安利到位了哈。
但他们本来一开始也没想让这群人听崽崽老师唱歌,呵呵。
罗西和克利夫兰对视一眼,发出不屑的冷嗤,贱贱的说:“没办法,就是比你们会发现宝藏一点。”“明天见咯。”
克利夫兰一行人:“……”玛德,忍!
不过转念一想,监狱里没听过崽崽老师唱歌的人还不少,他们好歹来听了排练,长见识了,其他人恐怕还对崽崽老师的能力一无所知吧。
嘿,他们完全可以去嘲笑那群人啊!
但是今天就算了,恶人们打了个哈欠往宿舍走,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崽崽老师的歌后,精神平静的同时,也困困的。
其中不乏好几天都没睡过觉的恶人,居然也产生的困意。
克利夫兰回到宿舍,旁边的宿舍门被推开,邻居正想问问克利夫兰排练听得怎么样,“砰”地一声,就被毫不留情的关在门外。
“我要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
睡觉?邻居怀疑的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睡什么觉,这家伙不是经常通宵吗?!
还睡觉,睡得着吗你!
真会吹牛!
睡不着的恶人嫉妒的唾弃他。
这头,锦虞和一号回到家,洗漱完,互道晚安后回到房间,锦虞一个俯
冲,把自己重重砸在床上,准确的说是床上某只守株待兔的巨型史莱姆身上。
“咕叽”大白身上发出喜悦的叫声,幼崽毫不犹豫的亲近总是让他高兴,低落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回升。
崽崽第一次排练,他虽然能通过小白看到现场,但这和他自己去是不一样的。
他也可以偷偷去,翟豫肯定会给他安排个好位置。
但大白没有施行这个手段,因为崽崽没有邀请他。
崽崽居然没有邀请他去听演唱会。
巨型史莱姆像某种黏糊糊的液体一样融化在床上,等到锦虞把自己从史莱姆体内拔/出来的时候,发现满手都是黏糊糊的。
“呀,大白,你化啦!”
从进房间就被巨型史莱姆扫到一边的小团子幸灾乐祸似的咕叽一声。
大白没空收拾它,等崽崽发现他的状态时,他很想重新凝聚起来,毕竟他现在的躯体都是他辛辛苦苦切出来的,多化几次有些伤口肯定遮不住了。
心里有这个年头,巨型史莱姆却还是饼一样摊开了。
中间坐着个摸不清状况的幼崽。
锦虞知道史莱姆这种生物可以变幻成各种形态,但大白还从来没在他面前这样过,感觉一整坨都丧丧的。
大白怎么了?
这个问题直到他洗完澡出来,之前摊成一张饼的大白都变回一颗果冻了,锦虞也没想明白。
直到他躺到床上,身旁看着凉幽幽的大白,突然如有神助般明白了。
“大白,你想不想去听我的演唱会呀?”
塞西尔不是很想去。
但大白很想去,超想的!
这可是崽崽第一次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