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为恶人们糟七糟八的歌声太难听,也因为他发现这只幼崽有种超越他外表年龄的成熟。
这只幼崽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换而言之,这只鲛人幼崽是自愿来当音乐老师的?
怎么会有人自愿来s级监狱给一群不可救药的恶人当音乐老师。
谢谢疑惑暂且按住不提,因为锦虞开始讲课了。
幼崽声线软糯,讲课的内容并不算很特别,甚至是稚嫩,但他那股认真劲,看得人心尖发软发烫。
谁不爱一只认真讲课的崽崽呢?
谢医生不自觉也听进去了,旁边的恶人看见了,顿时嘿嘿一笑,小声地跟他说:“你不是好奇我们为什么身体变好了吗,待会你跟着崽崽老师唱歌就知道了。?”
谢医生瞥了他一眼,“唱歌并不会有治愈效果。”这点他很久以前就试过了。
很多精神力暴动的病人,甚至听了歌以后会更加躁动,起反效果。
唱歌怎么可能治愈伤痕累累的精神力?
谢医生更趋向于是这些人的心理作用,因为喜欢崽崽,所以相信崽崽能够给他们带来好的改变。
这点倒是很新奇,不知道恶人们自己有没有发现。
直到崽崽唱歌的前一秒,谢医生都是这样想的。
然而,锦虞的歌声传入耳中的那一刻,从没经受过崽崽歌声的洗礼的谢医生身体里仿佛蹿入一股电流,酥麻得他骨头都软了。
旁边的恶人已经沉醉的跟着崽崽唱起来:“啾——啾啾啾”还有不知道哪里传来两声狗叫,可以说是和崽崽动听的歌声极为不符。
谢医生:“??”是谁强煎了我的耳朵,你们犯法了知道吗!
恶人们可不管这么多,崽崽老师从不会嫌弃他们唱得难听,
()还跟他们说,随心唱出来的才是最好听的。
恶人们:“啾啾啾!”
然后就在谢医生震惊不解的目光下,一个个主动变回原型,一只只麻雀圆滚滚的抖一抖身上毛绒的羽毛,为首的黄雀直接羞涩地靠进崽崽老师怀里,玩偶一般乖巧的让崽崽抱着。
兰花螳螂像个战损的装饰品,又像防线一般保护着后方的崽崽老师,时不时用前肢敲敲桌子,给崽崽伴奏。
台下趴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狗,一只浑身都是肌肉的罗威纳,一只耳朵警惕得竖起,身上毛发灰黑白渐变的哈士奇。
谢医生:哦,原来是你们在狗叫。
歌声不断传入耳中,恶人们的歌声似乎也奇怪的融入其中,给音乐带来奇怪的变化,听得谢医生飘飘然,直到他偶然间低头,看到了自己肥大的身躯——肥肥的橘猫被吓到似的瞪眼,又没力气,软趴趴的趴下来,白手套在桌子上挠了挠,这是谢医生最后的倔强。
和放弃挣扎的谢医生不同,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罗宾有被变回原型的自己吓到。
蓝色的眼眸透着清澈的愚蠢——他懵了,自己什么时候跑到讲台上的,还变回了原型。
罗宾折出飞机耳。
难道他快精神力暴动了?他要死了?!
他还听着崽崽老师的歌声,但越听越觉得——以后再也听不到了好悲伤嗷呜呜呜!
罗宾勉强找回一点理智,决定实现自己死前最后一个愿望——找昆特酣畅淋漓的打一架!
罗宾盯住沉浸在歌声中的昆特,他压低身体,直接扑——扑到了地上,罗宾惊恐,他怎么腿也软了!
不行,他一定要——和昆特打一架——
或许是心里这种坚持不懈的信念支撑着,罗宾撑到昆特前,就在昆特感受到即将躲开的时候,一把掀翻了他。
被掀翻在地的昆特:“??”
锦虞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了,他睁开眼就看见兰花螳螂倒在地上,身上趴着只体型不相上下的哈士奇。
哈士奇:“嗷呜!嗷呜!”来啊,干架!
兰花螳螂受不了这种挑衅,直接反击回去,哈士奇当然也不甘示弱,只是他们还顾着这是教室,所有大开大合的招式都没用,你挠我一爪,我戳你一下,堪比小学生打架现场。
其他恶人:“啾啾啾!”打起来打起来!
巴奈特抖抖爪子站起来,准备一人一巴掌打醒这两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