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过去。”任少泽略一思忖后,说道。
袭击国家部门不是小事。若真是他们任家哪个蠢货干的,那便是族内大事;若不是他们任家人的手笔,那就是有人栽赃嫁祸他们任家,那无异于是在挑衅他们任家。而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需要他这个家主亲自过问的。
任少泽说完,转身看向救护车,遗憾地跟杨纪清他们表示,他突然有事要忙,不能陪他们一起去医院。
“事情棘手吗?”任朝澜开口问道。
“还好,我能处理得来。”任少泽顿了顿,转而问道,“你们这边,需要我让任巧巧过来吗?”
“不用,我们也能应付得来。”杨纪清婉拒了任少泽的好意。
“那有事你们给任巧巧打电话,她的联系方式你们也有。”
“行,你去忙吧。”杨纪清挨着任朝澜往后一靠,朝任少泽摆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任少泽带着任家人离开后,杨纪清和任朝澜便坐着救护车,一路奔往赵靳庭指定的一家私立医院。
救护车抵达医院前,赵靳庭的助理和医院护士就已经候在门口。赵靳庭一到医院,就直接被推去进行各项检查。
经过检查,赵靳庭的扭伤并未伤及骨头,只需敷药静养即可。
在公立医院,赵靳庭这种伤,配完药就可以直接离开了。不过,这是在私立医院,赵靳庭还是这家医院的VIP会员,上完药后,他被妥帖地送进了VIP病房,可以住到他想要离开的时候。
“赵总,需要我通知夫人和小姐吗?”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后,赵靳庭的助理开口询问。
“只是小伤,大晚上的就不要惊扰她们了,明天再告诉她们。”
赵靳庭说完,侧头看向还站在他病房内的杨纪清和任朝澜。这两人一路跟着他从放射科到诊疗室,最后跟着进了这间病房,并且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开的打算。
“杨先生不是也受伤了吗?不去找医生看看?”赵靳庭温声开口,“医药费由我全权承担,毕竟杨先生受伤也算是受我牵连了。”
“我受的只是小伤,在来的路上已经痊愈了。”杨纪清信口胡诌。
“那……两位留在这里,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赵靳庭试探着问道。
“我想跟你聊聊你家别墅失火背后的原因。”杨纪清拉过两把椅子,拉着任朝澜在赵靳庭病床旁坐下,他眉眼带着笑,态度却隐隐强势得不容拒绝。
赵靳庭跟杨纪清对视了片刻,随后吩咐助理去准备三份饭餐,晚点送过来。
助理应了一声,离开病房时,顺手带上了病房的门。
病房内只剩下三人后,赵靳庭开口问道,“杨先生想问什么?”
杨纪清审视地看着赵靳庭,“你家供奉的先祖灵位被外来阴魂篡位,别墅被布下胗笼,最后胗笼内起火,导致我们险些丧身火海。然而,在出来后,你却直接遣离了你请来的那些术士。赵总,你不准备追究一下背后的原因?”
赵靳庭摇了摇头,“杨先生,你误会了,这事我自然要追查的。只是,我之前以为是祖宗闹宅,才请了那些大师——崔先生擅长驱邪,耿家善于控鬼,冯老是当年我父亲请祖先入宅时的经手人。”
赵靳庭:“但是事情的情况显然超出了我的预计,之前请的大师就不太适合了,我遣离了他们,是打算另请高人。”
任朝澜:“耿家是玄术圈四大家族之一,你可以直接委托耿家兄弟。”
赵靳庭:“耿家人虽然厉害,但并不擅长阵法。对方使用了胗笼,显然动手的是擅长阵法的术士,所以我打算请顾家人出手。”
这解释算是说得通。
杨纪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赵靳庭,从口袋里摸出斩字令,放在赵靳庭的被子上,“赵总,你认识这令牌吗?”
赵靳庭拿起令牌端详了片刻,随即摇头道,“从未见过,这令牌是做什么用的?”
杨纪清徐徐说道:“这令牌一个叫斩字会的组织杀人用的。他们会在令牌底部刻上目标人物的名字,接了这令牌的斩字会术士负责抹杀相应的目标人物。”
赵靳庭翻过令牌,看着令牌底部属于自己名字,惊诧道,“你是说在别墅布下胗笼,想要杀我的人,是一个叫做斩字会的组织?”
“不错。”杨纪清点头,“这枚令牌是在你家后院附近的花坛找到的,应当是接了令牌的术士离开时,无意间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