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见状也连忙跟着跳下，山云飞鸟，那些景色在眼前快速掠过，又好像在缓缓走来。

贺兰枫看到的是墨纳峡谷于云雾弥漫中的磅礴景色，傅渊看到的是想鸟儿一般洒脱翱翔的他的背影，隐没在被阳光折射的灿烂云霄之中，仿佛天地都成了他的背景色。

“你感觉怎么样？”傅渊问。

贺兰枫的声音很快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传来，“你能不能别说那么扫兴的话？”

傅渊没有在意，而是反问，“你现在很高兴吗？”

“当然。”

傅渊将手表切换到贺兰枫头顶的摄像画面，那是跳伞公司为了防止oga出现突发事故特意佩戴的，尽管贺兰枫觉得这东西特别丧权辱o，但最终还是没有为难普通的工作人员。

傅渊从手表屏幕上看到了贺兰枫亮闪闪的眸子，被安全帽压住的发丝向后纷飞，他的眼睛就像是第一次打量世界的孩子，充满了好奇与享受。

傅渊忽然觉得这次也不虚此行了，尽管有所担忧，但能让贺兰枫如此开心的事却很少有。

“你在想什么？”傅渊问。

贺兰枫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大概是在想，我这个啰嗦的家伙怎么还不闭嘴。”

耳边便传来了贺兰枫大笑的声音，他很少这样放肆的笑，显然是真的心情愉悦。

“我觉得……”

贺兰枫顿了一下，那份停顿都微妙到刚好勾住傅渊的心，他实在太了解贺兰枫了，以至于仅仅三个字他就能感受到接下来一定是他喜欢的话。

“和你一起跳也不错。”

跳伞这种事贺兰枫一个人也能做到，但因为有傅渊在，这一行就变得格外不同，他知道有另一双眼睛陪他一起看着世界，无论是巍峨的山川还是婀娜的云，那或许是他一个人所看不到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