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柴的妻子去年就去世了,儿子一家住在村子另一头,家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他住,一个丁慧来的时候暂住,三个年轻男人只能在客厅里打地铺。
丁慧为难地表示,普柴家只有两床多余的被子,不够他们三个分。
为了照顾年纪稍微小一点的酸菜鱼,姜霁北只能和池闲“勉强”挤一挤,一起打地铺,把沙发让给了他。
临睡时,池闲把灯关上,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姜霁北躺在被子里摆弄手机,屏幕亮起的一小片荧光打在他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在微光中根根分明。
池闲借着光走到他身边,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把脸凑近:“在看什么?”
感觉到颈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姜霁北微微侧过脸,脸却意外从对方柔软干燥的唇畔擦过。
他无声地勾了下唇角:“在跟崔编辑说点事情。”
池闲“嗯”了一声,被子下面的胳膊已经搭上了他的腰。
姜霁北往沙发的方向瞄了一眼,示意酸菜鱼还在。
池闲也跟着他的视线象征性地往酸菜鱼的方向瞥了一眼,动作却没停,把姜霁北往自己怀里搂:“被子太小,漏风。”
姜霁北勾起嘴角,整个人一下就被池闲搂进了怀里。
“和崔编辑说什么?”池闲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
热气烘着耳朵有轻微的痒,姜霁北把耳朵在池闲的嘴唇上蹭了蹭:“让他帮我搞点东西。”
他把手机抬了抬,让池闲看到屏幕上的对话内容。
看完他们的私聊记录,池闲问:“你是打算去缅甸找他们,还是让他们来泰国?”
“没想好,先让他联系人。”姜霁北一直举着手机,手有点酸,顺势锁了屏,把手机搁到枕头边。
他在池闲怀里翻了个身,面朝着对方:“说不定睡醒了线索就来了呢。”
“这方法会管用吗?”池闲问。
“既然在这部电影的世界观里,连死人复活都能出现,我想这应该也不难。”
池闲又“嗯”了一声:“试试看。”
姜霁北抬起脸,吻了吻他的下巴:“睡吧。”
池闲把他搂紧:“哥,晚安。”
第二天早上,姜霁北是被两道灼热的视线给盯醒的。
他刚一睁眼,就对上酸菜鱼一张写满探究的脸。
“……你蹲在边上干什么?偷窥狂?”姜霁北皱起眉,不解地问。
见姜霁北醒来,酸菜鱼往后挪了挪身体,认真地问:“情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爱情也会存在于两个同性之间吗?”
他的语气认真得就像是在研究课题一般。
“你干吗?整得跟个充满求知欲的ai似的。”姜霁北说。
池闲被他们的对话吵醒了,他不耐烦地睁开眼,搂住姜霁北的腰,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没有感情地扫向酸菜鱼,开口就是一句:“走开。”
酸菜鱼满脸遗憾地站起来,退得远远的。
姜霁北笑了一声,顺势从枕边拿起手机,打开相册,想看看今天的尸体照片有没有更新。
刚看一眼,他立刻坐起来:“阿闲,来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