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匆匆忙忙进了公寓大门。
“哦——”姜霁北则走到猪肚鸡跟前,一副了然的语气,“那位就是你嫖的清纯男大学生?”
猪肚鸡虽然拿了嫖客剧本,但此时看上去更像一个土匪:“少贫,如果嫖的是他,还不如让我去死——我就是看他奇怪,吓唬吓唬他。”
姜霁北听猪肚鸡话语里的细节,总觉得他们认识。
“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昨天动了筷子。”他没有追究,他们有了各自的剧本,也就有了各自的秘密,“多加小心,肯定有人会感染。”
姜霁北本想说“按照电影套路,肯定有人会感染”,但因为担心触发系统的“沉浸式扮演警告”,这句话说得好像他看过之后的剧情似的。
“知道。”猪肚鸡意会,随即抬起下巴,点了点池闲的方向,“他没事吧?”
姜霁北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池闲正站在埋他“父母”的那片地前,看起来像是在哀悼。
“没事。”他也不知道池闲是什么情况,随口敷衍,“我一会儿问问他,问到的事情在手机上跟你讲。”
“行。”猪肚鸡说完,忽然靠近姜霁北,压低声音问,“你那有吃的不?”
姜霁北稍稍后仰:“你那没有?”
“我就是开个房打一炮,当时随便买了点零食泡面饮料上来,打算事后吃……昨晚抢了两个过期罐头,估计撑不了多久。”猪肚鸡对自己“嫖客”的身份不甘不愿的,每次提到都一脸恍惚。
姜霁北也没说自己有没有,只是简略地“嗯”了一声:“晚点我去找你。”
“成。”猪肚鸡说完,走出了车棚。
路过池闲身边时,她冲池闲打了个招呼:“走了啊。”
池闲贯彻落实黑化人设,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见他这般态度,猪肚鸡来了劲,她张开五指,在池闲的眼前晃了两下:“走了啊。”
池闲还是一言不发。
猪肚鸡试图让自己显得“嫖客”一些:“你好酷哦,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一点你情我愿的交易,让姐姐来安抚你破碎的心。”
她抓住机会用池闲练手,仿佛完全忘记了今日池闲父母双亡的事。
这女人的野蛮行径让姜霁北看得太阳穴直跳。
等猪肚鸡自讨没趣地上了楼,他这才离开车棚,走到池闲身边。
“小顾,我帮你收拾一下家里吧?”姜霁北装模作样地问。
“嗯。”池闲应声。
他们一起回到房东家里,进屋后,池闲把门关上,然后反锁。
姜霁北往饭桌望去,昨晚冷掉的饭菜还纹丝不动地摆在桌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转头看向池闲。
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池闲没必要再演戏,如实回答:“你们下来的时候。”
“那昨晚发生的事情,你有印象吗?”姜霁北问。
池闲摇头:“我只知道个大概,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姜霁北有些头疼。
池闲说得模模糊糊,来得也莫名其妙,换成上世纪修真小说的说法,这叫“夺舍”。
这不禁让他怀疑,池闲是以非常规手段进入电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