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井开始移动,潘彼得去二楼拿东西的时候,井突然出现在他脚下。
潘彼得绊到石块边缘,整个人差点一骨碌栽下去,好在西蒙眼疾手快,在后面拽住了他的羽绒服帽子。
这房子确实是活的,它窃取你心中的秘密,用来恐吓也好,引诱也罢,它要让你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不然它让你死。
它吃人,让所有的房客都成为这里的地缚灵。
萧起看到那口井的时候,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也只是淡淡看了眼昼衡,什么都没说。
那天晚上也是元旦之夜,塔塔居然用仅限的食材和器具搞出一顿火锅,还从储藏室里翻出一缸米酒,一翻开泥盖子,满屋飘香。
萧起开始馋,端着碗等塔塔倒酒。
结果塔塔倒了一圈,就是不给他倒。
塔塔把酒缸子放自己身边保管,带着几分不假辞色:“你没有,你别想,断断续续发烧还没退呢。”
萧起嘶的一声:“你还管起我了?师叔是叫假的?”
同出一个师门,辈分有序。
“你拿身份压我?”塔塔挑着眉不服气,依旧伶牙俐齿,“行,你要真想喝,先问昼少爷同不同意。”
萧起一下子就蔫了,以一种狗狗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望向旁边的昼衡。
昼衡很明显忍着笑,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水,道:“多喝热水。”
萧起:“……”
吃到一半,一屋子人酒意正酣。
见昼衡准备倒第三碗米酒,萧起有点紧张起来,坐旁边小声提醒:“你别喝多了。”
昼衡似乎开始上头,白皙的肤色透出薄红,仿佛桃花映着雪。
他不仅没听,还倒满了。
昼衡端起碗靠放在唇边,目光却瞥向萧起,这使他的凤眸眼尾挑起一些,微微挑着人心。
一个男人,也能有独属他的风情。
“为什么不?”昼衡反问,接着放轻声道,“喝多了,有理由干坏事。”
萧起仅是呆滞了一瞬,接着就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脸赶紧埋进碗里,不敢抬头。
不过心里还在慌乱地想:这上过床的男人,确实是解封了。
吃好饭,昼衡无意间说了句有烟火就好了。
萧起立即想起昼衡先前聊天时提起过,小时候的元夜,父母会带着他和林晚去山上放烟火。
他心思一动,不假思索道:“往前面走两公里是小卖铺,有烟花,我们买了上山一趟。”
昼衡笑了:“行。”
塔塔和潘彼得齐齐欢呼一声。
但这时昼衡说:“既然上山,开车去吧。”
塔塔和潘彼得:“好!”
昼衡:“车子只有两个座。”
意思是载不了闲杂人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