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凛,两团冒出体外的黑气又倏地收了回去,下一秒,“嘭”的一声打开专用室的隔间门,一个闪身躲了进去。
只是速度再快,也抵不过萧起的大长腿。
萧起两个箭步就冲上来,伸腿挡住即将关上的门,仗着力气更大,把门顶开。
“林晚”被搡得后退两步。
专用室内空间够宽敞,“她”连连退到墙角,跟门口保持的萧起保持距离。
恰在这时,通向卫生间的走廊里响起脚步声。
萧起耳尖一动,微微侧过脸,反应迅速地用脚勾上门,顺便在身后上了锁。
“林晚”方才挨了一击,差点魂飞魄散,现在又跟萧起共处一室,比跟阎王待在一起还紧张。
萧起刚向前迈了一步。
“林晚”就吓得直往墙上窜,一边发出警告:“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萧起顿了下脚步,问:“你准备怎么杀她?”这里四壁空旷,没有窗,连个称手的行凶工具都没有。
萧起瞥了眼马桶里的积水,猜测道:“溺死她?”
“…………”
“林晚”恨恨地磨牙,作为一只鬼,感觉遭到了歧视,鬼格受辱。
“她”昂高下巴,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脖颈竖着划了一下,手指甲割开颈间的choker项圈。
那条项圈足有两指宽,上面坠满了珍珠,拎在手中显得有些分量。
“林晚”提高项圈,放在嘴边,作势要吞,挑衅地看着萧起道:“你现在就出去,不然我吞下去噎死她!”
萧起盯着“林晚”手中的项圈,突然就不说话了。
室内沉默下来。
然而沉默得时间越久,“林晚”就越紧张,直至最后,“她”忍不住“咕噜”咽了一下口水。
做鬼五十余载,自诩阅人无数,一时竟也分不清,对面那个年轻的法师是在暗暗算计,还是在发呆。
“喂,你什么意思……”
“林晚”话还没说完,手中的项圈就从底部燃了起来,火焰向上窜跃,差点烧着“她”的手。
“林晚”惊呼出声,下意识松了手。
结果项圈还没落地,就在半空中被火舌吞灭。
“林晚”愣住,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空空如也的地面,显然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项圈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渣都不剩,作为一个鬼都差点惊呼“不科学!”。
萧起那只藏在身后的手甩了甩,燃着的符纸熄灭,他再伸出手时,自手中挂下来一串黑珍珠项圈。
这招隔空取物,屡试不爽。
“林晚”看傻了眼,站在原地,已是穷途末路,无计可施。
萧起缓缓咧开笑容,手上不紧不慢地结印:“临——”
“兵——”
“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