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风手指在上面来回滑动着，看着那些言论，眉头微微皱起。

尽管他看到的大部分是对许约友好的评论，可是白然那边那些恶毒的诅咒却让他更加不适。

该死，自己是对他有感情了吗？

不，不可能。

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他这样都是应得的！

敢伤害许约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一个白然，一个替身，没了，还可以换下一个。

景风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填满。

白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第几次拨通景风的号码了。

他只想要求一个原因。

这次景风接了起来。

语气里再也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温柔宠溺，而是冷冰冰的一句：“有事？”

白然艰难地开口：“景风，你……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景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就非要问个明白？”

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轻轻松松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自己的恋人，可是他背叛了自己，还在自己背后插了一刀。

现在居然连一个解释也懒得给自己。

白然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看错了人。

“白然，以后还是别联系了吧。”景风道：“分手吧。”

他说这话时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我们一会儿去超市吧一样稀松平常，冷静的听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白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景风，这是那个追着自己甜甜地喊着哥哥，温柔地让自己给他机会让他追求自己的景风。

那么热烈地闯进他的生活，留下了满是他的回忆，再亲手打碎，连同着白然那颗刚刚跳跃起来的，已经属于他的心。

“是因为许约前辈吗？”白然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又不是傻子，这场莫名其妙的热搜狂潮，除了自己，出现最多的就是许约。

“别喊他名字。”景风在那边似乎有点生气：“你不配。”

不配。

白然攥起了拳头，原来自己在他心里一直都这么低廉，当初是有多傻才会觉得自己这样的人配被捧在手里？

他声音沙哑：“那你是喜欢他吗？”

“当然喜欢！”景风这次应得特别快，他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白然：“要不是这张脸，你以为我凭什么和你在一起？”

脸，这张脸。

白然现在完全明白了，从头到尾，景风都是带着目的过来的，他把自己当成许约的替身，一直以来都清醒地演着戏，而自己却傻乎乎地把整颗心交给了他，像个小丑一样被玩弄在股掌之中。

真是失败透了。

白然强打着精神，嘴角勾起一抹惨笑：“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看着桌上的水果刀发愣。

然后猛地起身，一把抓过来他，躺进放满水的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