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带我从这里出去,”甄宁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你们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们我是怎么认识的——”
听了甄宁的话,路迟还没声张,傅笛深倒是先伸手把路迟拽到自己身后,用身体隔在两人之间:“你做梦!”
甄宁还是第一次见到傅笛深露出这样的表情。
“甄宁,你手里沾了两条人命,你亲手打死了你的孩子,你杀掉了胡倩,你还想利用我们带你出去吗?”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我什么都没有做错,都是那个女人犯贱,我给了她那么多的钱她还要来纠缠我!”
甄宁不断地抱怨着胡倩,抱怨着经纪人,抱怨着粉丝,抱怨这个世界。
却忘了,他才是那个应该被送去审判的人。
傅笛深看着他,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在路迟的身上。
“我们走吧,”傅笛深主动提出离开,又补了一句理由,“我觉得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路迟看着如今早已变得跟跳梁小丑一样的甄宁:“好。”
两个人出了看守所,傅笛深走在黑暗阴冷的人行道上。下坡路,灯光忽明忽灭的,他踉跄着走了几步,扶着一棵行道树,胃里泛着恶心。
想吐又吐不出来,像是喉咙里面塞着一颗硕大的玻璃珠。
“深深,你没事吧,”路迟拍了拍傅笛深的背,让他好受一些。
傅笛深闭着眼摇了摇头:“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
他受不了甄宁那副样子。
怎么说呢?完全没有为自己伤害别人的行为后悔,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想着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威胁他人。
“不用跟我道歉啊,”路迟抱着傅笛深的手,“深深最可爱了,深深就是我的大宝贝,深深不要不开心了,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好吗?”
“什么?”
路迟打了个响指,突然之间,风云变幻,刚刚还在路边的两人,瞬间就回到了家里。
他推着傅笛深坐在沙发上,说要给深深看个大宝贝。
傅笛深还没搞懂他这一系列的操作是什么含义,就见着路迟去厕所打了一盆子的水,又关掉了客厅里所有的灯光。
这几天下了雨,天空乌云密布,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月光。
一关上灯,傅笛深就觉得自己要被夜色给淹没。
就在这个时候,路迟伸手,一颗光点从他的指尖飞出。那颗银蓝色的光点掉落在水盆正中,像极了一粒蓝宝石破开水面。
然后迅速在水里抽出无数盘根错节的枝条出来,蔓延着纠缠着,占领了整个水面。
沉寂了五秒后,就在傅笛深凑近了想看看路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只见几股枝桠扭在一起冲出水面,然后抽条发芽,开出透明绚烂的花。
他这才明白路迟准备的,居然是一盆神奇的花。
“深深,我把花花送给你,你能开心一点吗?”
路迟便成了狗狗靠在傅笛深的腿上:“你不用管别人的屁话,你只有我一个弟弟。”
手覆在迟迟的前额,一人一狗都笑得很温柔:“知道了,你最乖了。”
迟迟害羞地蹭了蹭傅笛深的裤腿。
“深深你说如果把刚才的种子种在奶茶里会怎么样?”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