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迟他到底怎么了?他去哪儿了?席河你和我说一声好不好?”
席河这边急得焦头烂额,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恰好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桑钰来了。
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嘴里还抱怨着龙王和席河来海边玩都不叫他一声,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行了,你可别在这里跟我逼逼叨了,路迟到底怎么样了?”席河也急,他担心路迟的安危,毕竟上五帝审判台可不是什么小事。
桑钰拍了下席河的肩膀:“没事没事,罚了他三天禁闭,那只狗寂寞难耐了,让我把傅笛深接走。”
席河打量了桑钰一眼,确认他没说什么大话,便送了水绳,放傅笛深离开。
“路迟在哪?”
刚得到自由,傅笛深便赶紧抓着桑钰询问路迟的去处。
“我带你去找他,”桑钰伸手便唤出那只金羽的鸟儿,那鸟儿振翅一飞便变成了数十米长。桑钰拽着傅笛深的手,两人纵身上了鸟背。
金乌飞的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天界。路迟被罚在北疆禁闭,桑钰还得带着傅笛深去雪域。
路上两人无事,傅笛深便问起了路迟的真实身份。
他又不是傻子,看着这天界的琼楼玉宇,便知道路迟的身份绝对不是之前所说的狼妖。
“他是北冥轩君啊,”桑钰解释给傅笛深听,“天界一共有五位天帝,路迟就是北方天帝,我是中央勾陈上宫天帝,我跟你说我比路迟厉害多了,路迟他没有脑子……”
桑钰平日里被路迟欺负惯了,就想着找个地方补回来,便在傅笛深面前大吹牛皮,说自己之前把路迟教训的有多惨,这次要不是自己力排众议,路迟就该翘辫子了。
可他却忘了,路迟和傅笛深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什么牛皮胡话是他没说过的,傅笛深听着不对等的消息,问:“可是路迟给我说,他总是把你打的很惨。”
“你不要听他瞎扯淡。”
脑子转了转,傅笛深便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觉得你俩都有点瞎扯淡。”
傅笛深露出了怀疑的目光:“要不等会你和路迟来个现场对峙?”
“不了不了,”桑钰立马认怂,“我等会儿还要回勾陈上宫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到了,你好好地陪着路迟!不用管我!”
两句话似乎还不够,桑钰用在袖子里倒腾来倒腾去,翻出了一堆润滑油安全套给傅笛深:“你好好伺候北冥轩君!”
话音刚落,桑钰便把傅笛深踹下金乌,自己则拉着金乌转头就跑,那速度堪比火箭流星。
傅笛深叹了口气,桑钰这还是天帝,这么经不起试探。
一回头便见着眼前伫立着五层玉楼,虽是银装素裹,但却仍能从其规制、雕琢窥见仙家脱尘之气。
听到宫殿外的动静,路迟推开宫门。
看到是傅笛深,他没忙着出门迎接,而是靠在门扉上,拢着白色的罩衫,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笑。
远远看着,像是他身上也盖了一层白雪。
说起来两人分开也不过这几个小时。
但傅笛深却像是许久未见一样,一路小跑,抱住了路迟。刚才桑钰给的瓶瓶罐罐落在地上,洒了一片。
“桑钰说你差点被处死,”傅笛深捶了下路迟的后背,“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修改我的寿命会受到这么严厉的惩罚?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是他们公报私仇,你看我现在不是屁事没有吗?”路迟没把这件事当事,他是北方天帝,为了天界的势力制衡,桑钰和星霜帝君说什么都会保住他的地位。只是这次确实让傅笛深担心了,他伸手揉了揉怀里爱人的头发,“都过去啦,深深,你现在可以长长久久地和我在一起了。”
刚才一觉醒来,傅笛深没找到路迟,席河半天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说路迟为了给自己延续寿命犯了天条,这会儿正在受审。听了这话傅笛深都急的火烧眉毛了,恨不得给自己插了个翅膀去找路迟,没想到始作俑者还在这里跟自己嬉皮笑脸。
“你还挺开心的对不对?”